病毒入侵Virus Invasion
第二部·暗礁·中卷
all欣、响欣、强欣剂、彪欣、健欣、盛欣。正剧，刑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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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在警察局外不远的公共卫生间门口，弓腰驼背，鬼鬼祟祟。路过的清洁工正警惕地盯着他，担心他是搞恐怖袭击的。
那人被清洁工看着，竟然心虚，默默将半个身子藏进卫生间的。
清洁工大叔眯了眯眼睛，正要进市局告状，就见一个高大精神的青年从旁边的小卖部红着脸跑出来，迅速把一包什么东西塞给那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男人揣进怀里，扭头钻进卫生间。
没看错的话…他俩交易的是一包卫生巾。
92，
人逢喜事精神爽，而倒霉的时候就喝凉水都塞牙。
A的易感期有着夸张的出青量，导致安欣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撑的还是“撑”的，反正肚子里一直很涨。即便李响在车里默默讲了两次：你睡着的时候我帮你洗过澡。
谁也没敢提没戴套怎么办这件事，但路过药店的时候，两个人都悄悄往那里瞥。瞥着瞥着，后面的车狂按喇叭，李响心虚，一脚油门错过了药店。
后面的路程，安欣一直用手机在刷百度页面：
Omega怀孕几率大吗？
不来月经的Omega会怀孕吗？
碧婷是什么？
郭碧婷是谁？
郭碧婷能避孕吗？
他还觉得自己屁股缝黏糊糊的。
那仿佛来自大山深处的无根之水，滑不溜秋，源源不断，让他紧张着自己的裤子。一遍一遍地摸。李响没办法了，硬着头皮去给他买了卫生巾。
什么日用夜用超长待机内用外用还有贴身冰爽，李队不懂，李队结账的时候要把自己手心抠破了。
几分钟后，安欣出来了。
脸拉的有那么长——不用问，肯定是从犄角旮旯里流出山泉之“水”确实污染了他的裤衩子。
93，
两个人默契地选择分开进警察局，安欣先进，李响后进。
安欣进了警察局，到办公区域晃了一圈，陆寒看见他眼睛亮了：“师父你可算回来了！你身体好点了吗！”
他一喊，警察局里抬起无数个脑袋，好奇地看着安欣。安欣紧张地抿了一下唇，心虚地挠了挠后脑勺：“啊…好多了。”
“瞎说。听听你这嗓子哑的，跟让糟蹋了似的。”姜超在电脑里头也不抬，而打印机嗡嗡运作地把她要的文件打了出来。
糟蹋。
安欣闭眼，安欣睁眼：“那什么，这两天案子有什么进展吗？”
“没。”姜超叹气：“这才两天，案子到了锁定嫌疑人的环节最拖时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会生病的安欣，实在令人羡慕。
姜超话到一半，突然抬头：“你身上什么味儿。”
“…什么什么味？”安欣站直了腰。
姜超是女Alpha，嗅觉好像比粗心大意的男人们更敏感，她闻了闻说：“说不上来，有点像……李队？”
“工作辛苦。给你们买了点水果。”李响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他手里拎着两塑料袋的橘子。
“呀！沃柑。”姜超惊喜。
李响把袋子放在桌上，剥开一个，柑橘的味道一下把所有味道都盖住了。
94，
张彪风风火火地从楼下跑上来，看见李响如见救命稻草，连杨硕分给他的橘子都没接，直接抓李响：“响队，你可算回来了你。秦局说你一回来就让咱俩去他办公室——哎，安欣！”
张彪喊道，他隔着两个工位指着安欣，横眉立眼：“你！…给你打多少个电话不接！你等我开了会回来收拾你。”
安欣啃着橘子，眨巴眨巴眼睛，下意识把领子往起立了立，挪了半步藏到陆寒背后。
众人似乎习惯了张彪这阵子的“欣爹”变异。唯独李响有些不快地皱眉：“…走吧。”
95，
张彪和李响进了秦局办公室后，安欣就跑去找尹柯了。
外面的小化验室是空的，说明人在实验室里面。安欣推开门缝，听见了相当优雅的蓝调音乐声。
身着白大卦的尹柯戴着护目镜，正在往福尔马林里放人体组织。
他手套上血糊糊的，但袖口和手腕白净透亮。
安欣拖着两条腿出现在尹柯背后，悄悄地：“…那个…”
尹柯浑身一激灵，肉块啪叽一下掉在了福尔马林里。
96，
原来法医也怕鬼啊。
97，
“欣欣？”尹柯倒没生气，摘了护目镜：“秦局说你生病了，怎么回事？”
尹柯是安欣的主治医师，安欣的身体关乎着价值上亿的科研项目是否成功，所以无论他询问安欣任何事情，安欣都完全理解并接受。
同理，自己的身体状况既然关乎国家利益，就不是他个人想隐瞒就可以隐瞒的。
安欣后退两步，说：“我跟你说件事，你先不要激动。”
尹柯愣了愣，说：“你又捡骨头了？”
“……我又不是狗。”
尹柯说：“话虽如此…你说吧，我听着。”
安欣说：“你要先发誓，无论听见什么，都不能激动，要冷静。”
尹柯说：“我什么没见过？我本科在英国硕士在美国博士在法国，除非你说你腺体出问题了，不我这么好紧张的。”
“那倒没有。”安欣飞速说：“就是我跟一个Alpha上床了。”
尹柯松了口气：“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腺体……你、说、什、么？”
安欣说的再快，也控制不了发烫的脸颊，再看尹柯那睁的那么老大的眼睛，更是尴尬的无地自容，只能小声解释着：“我昨、不对，前天，好像是发情了。就…就就…那个了一下。然后…就…我就是说，假如啊，是假如…”
安欣微声嗡嗡：“要是没做安全设施，我会不会……啊？”他在肚子上比划了一下弧度。
尹柯气都一哽，后退撑了下停尸台：“欣欣…你…”
安欣好怕尹柯自己躺上去解刨自己：“哎你你不要激动啊。…”
尹柯脑瓜子嗡嗡的，仍不敢置信：“你，跟Alpha，上床了。”
安欣小幅度点头：“事发突然…”
“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打了呀！你不接呀！那没办法我跟响才…”
“谁？”
“我想才在路上随便拉了个A…就…”
尹柯耳朵非常尖：“你刚才那个xiang是名词不是动词，响，李响的响。”
安欣目露无辜：“有吗。”
“我去找李响。”
“别别别别…”安欣一下抱住他胳膊。
尹柯把白大褂领子拆了胸口的法医牌子都扔了，摆明了一副要让刑警队长吃不了兜着走的态度。
安欣理解的，他之前遇到过一个要自杀的农业大学学生。那学生辛辛苦苦培育了半年的粉籽西瓜被他家哈士奇吃了，那是他的毕业作品，他毕不了业了，他要带着哈士奇跳河。安欣哄了两个多小时才把学生和狗都救下来。
尹柯为了这个实验付出了多少心血，而自己这颗瓜，随随便便就裂了…
“跟他没关系这个事儿，是我发情了…”安欣说。
尹柯脸色发青，青里发绿，绿里发黑，黑里又透着点碧。
98，
他是Alpha，安欣拽不动他，反被拖行。
“啊…嘶……”安欣抱着尹柯胳膊，行了个跪拜大礼。
尹柯皱眉：“怎么了？”
人在用力的时候，总习惯提肛。但有些肛，有些时候，不能提。安欣疼的眼飙生理性泪花，泪眼婆娑的真诚地看着尹柯：“…一人做事一人当。”
“一个巴掌拍不响。”
“拍的响的。比如耳光。”安欣说。
尹柯沉默。
尹柯抽出胳膊，关上房门，从消毒柜里拿出一床干净的白布扑在停尸台上，对安欣说：“裤子脱了，上去趴着。”
安欣问：“…干嘛呀。”
尹柯说：“你说呢？…检查！”
还有天理吗？白纸黑字签了合约要共度发情期的Omega居然跟别的Alpha滚上床了！他跟谁说理去！
99，
安欣很有一颗西瓜的自觉，乖乖趴成一个猫饼。他在实验站也没少被尹柯扒拉来扒拉去的检查身体，尴尬的不尴尬的也都经历过了。
屋子里有点冷，安欣皮肤上起了一层小小的鸡皮疙瘩。那活像在衙门里挨了八十大板的屁股紫的很有韵味。
“你这里面……李响是不是易感期？”
“…嗯。”
“你知道发情期碰上易感期的受孕率有多高么！”
“…我不知道啊。”安欣说，而且相当理直气壮又冤枉：“你又没给我讲过，我问你你就每次都说找你就行找你就行。那我前天给你打电话你又不接。”
“我哪没接？我给你打电话你手机关机！”尹柯一只手拿着沾满药膏的棉球棒，另一只手掏出手机调出近期通讯记录扔给安欣。
安欣趴着按了几下，发现真的没有李响的未接来电。
安欣想了想：“…那可能是没打通。反正我给你打过了。”
追究那些都没有用，眼下的问题是安欣这种没有Omega信息素的O会不会怀孕。
“我告诉你，如果怀了，你就绝对做不了警察了。上面会立刻停止这次试验，直接把你带回实验站去生孩子。”尹柯说。
Omega的身体在这方面有着天然优势，安欣没有受伤，只是有点使用过度，充血肿胀了。
安欣吓的抬起头。
尹柯则抽出手指和棉球棒冷冷地说：“知道怕了？随随便便跟Alpha上床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安欣有些慌乱地起身，提裤子：“我要吃郭碧婷吗？”
“……你饶了人家姑娘吧，那叫毓婷。学名左炔诺孕酮片，抑制排卵的。你有没有卵都是个未解之谜呢。”尹柯扔了手套脸色还是很难看，而且明显是真的很生气，放药瓶的声音都很大：“你说说你，三十岁的人了，最基本的性知识你都不懂么？”
安欣坐着挨训。
“再说你的身体跟正常Omega的身体一样吗？你就敢跟易感期的Alpha上床，他要是把你腺体咬坏了怎么办？”
“…那不没咬坏么。”
“那是因为你扎嘴！”
安欣低头。他理亏，他差点干裂了尹柯的粉籽西瓜，让任骂。
“你俩在哪里做的？破破烂烂的小旅馆是不是？安全吗？卫生吗？他连最基本的事后清理他都不会！你跟他做，你不如去白金瀚找只鸭！”
“……那话也不可以这么讲，自己人毕竟还是安全。”
“安全？安全套的安全？你认得安全两个字吗？”尹柯边说边用钢笔狂戳金属停尸台，安欣坐在上头，跟着感受那股愤怒：“你有小学生懂的多吗？你上过生理课没有？你想过这件事怎么跟孟德海说吗！你想过我怎么往上汇报吗？”
尹柯说：“这周的实验报告还没写，我怎么写？我写还是你写，还是叫李响来写啊！要么咱们三个一起写！？”
“…我写我写我写…”安欣耷拉脑袋，嗡嗡道：“…一个报告嘛，我写就是了。也不是非要写是跟哪个Alpha做的，就写是你嘛。反正都是A，都在刑警队，一样的嘛。你好凶…你是不是也易感期。”
尹柯：……
没理解错的话，安欣的意思是，这顿饭他请的，李响吃的，自己花的钱？？？
100，
在尹柯再度爆炸前，安欣突然抬起头：“那个…那个手指骨头你查好了吗尹医生。”
尹柯一卡，嘴张了好几下，然后深吸口气：“你的脸皮…”
“厚。”安欣说：“子弹打不透。这都好几天了，尹医生你这么厉害，呃，不管是英国美国还是法国的技术，是不是已经查出结果了？”
那灿烂的、崇拜的，明显是装的表情，百试百灵。
尹柯抬头，望天，低头，叹气：“查出来了。那根指骨有炎症，骨质密度略低，有风湿病史，初步估计死亡年纪不会低于四十岁，但也不排除他身体素质……”
“不可能。”安欣眼睛明亮：“他身体素质很好，没有风湿病史，他……谢谢你尹柯，你帮我大忙了。”
尹柯皱眉：“不要扯别的，你跟李响这个事儿…”
“你真好。”
尹柯：……
安欣从停尸台上挪下来，说：“我出去一趟，那个报告你不用担心。一人做事一人当嘛，我来写，我负责。”
安欣滚出实验室前从门缝里看着愣神的尹柯说：“回头我亲自下厨给你做饭。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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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彪响去开会的路上。
李队为什么还这么暴躁啊，奇怪🤔。
欣欣去找陈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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