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ABO病毒入侵京海市》all欣
响欣、强欣、彪欣、盛欣、婷钰,cp大乱炖,欢喜冤家。
含大量战损、三角、狗血…
70,
“你弟弟中毒情况也不严重,没叫你前也不用来警局录口供了。感谢配合。”
李响就这么把电话挂了,并且没有把手机还给安警官的觉悟。
安欣眨了眨眼,没说什么。
信息科很快核实了符合这几点要求的鱼塘,总共有三处,一处在城中的居民区,是垂钓爱好者的聚集地。还有两处,分别在京海市最南和最北。
胖大叔说自己的草鱼是在南边偏僻遥远的那个平价批发大鱼塘进货的。
翡翠楼说金鼓鱼是在最高级的北海渔港的实时上的,又新鲜又贵。
“让他们告诉那个经理。中毒的是高启盛,高,高启强的那个高。不讲实话影响办案的话,以后遭到打击报复,可不要来找警察哭。”
李响将安欣这段话转达,几分钟后翡翠楼的经理就一拍脑袋:啊,我记错了,是南边进的,恰巧这一周北海渔港没有金鼓鱼…吧啦吧啦吧…
李响和安欣对望一眼,意料之中的笑了一下。
71,
把两个店老板送到市局,再拉上小陆,四人直奔南边四十公里外的所谓的批发大鱼塘。
那鱼塘是真荒啊,一路开来几乎没看见什么车。
开过一条车辆开辟的芦苇荡,又拐下一道土坡,整片鱼塘出现在几人面前。
“…我靠…这么大啊。”
“这不对吧。”安欣下车说:“这是个废塘。”
“不算废塘。”李响指了一个方向,那里有个寒碜的小木屋,立在鱼塘旁边。木屋前坐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老人家。”
李响走上前弯腰问道:“你的塘吗?”
老头瞧着得有七十多岁,耳有点背,听了半天好似听不懂,摆摆手给李响指了一下塘边插着的牌子。
“捞、鱼、二、十、无。”张彪念道。
“元。”陆寒默默说:“捞鱼20元半小时,捞网自取。”
“……”
忽然觉得去翡翠楼的都是怨种呢。
张彪观察了一下说:“应该是个废塘,留了鱼苗在里头,老大爷跟这儿看着,赚个糊口钱。”
京海靠海,淡水鱼本也没有海鱼的市场好,愿意跑这么远进货的,无外乎图个便宜,前几年还有个孩子也跑到这种废物的鱼塘电鱼,结果漏电把自己电死的呢。
72,
“哎。”安欣的声音从芦苇里传来。
李响拨着芦苇循声找他。
安欣俩手插兜,站在鱼塘边。
他脚下站着的地方,许多芦苇是折断又腐烂的,虽然车轮印已经不知道被多少场雨或风覆盖,但碾压过的地方生长的新植物明显比其他地方要稀薄矮小。
看着方向,要么是从水里开上来,要么是从上面开进去。当然,也有可能是下船口。
“这边坡陡,水深。”安欣说。
“等我去找个筏子什么的。”李响说。
“不用。”安欣把风衣潇洒地往李响那一扔,风衣长,李响抓住一截,另一截还挡住了视线。
就听哗啦一声。
“……安子!”
水边只剩一双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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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彪和小陆也找了过来,看见湖水里浮现的湿漉漉的脑袋还以为是浮尸,定睛一看竟是安欣。
然后安欣一个猛子扎下去了。
“…疯了啊他。”张彪瞠目结舌,“旷工一个月也不用这么急着表现吧。…哎哎哎响队!”
李响卸了枪和电子设备蹚进水,还没走到能游起来的地步,安欣就从水面冒出来了。
他爬上了一个什么东西站着,水便只有他腰高。
“找到了!”安欣往自己脚下指:“冷藏车。”
李响的脸青成绿巨人:“你赶紧上来!”
安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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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后,大型起重车和更多警力赶到现场。安欣身上披着衣服,坐在岸边的大石头上。
李响刚挂了医院的电话:“医院那边检查结果出来了,病人们都是…”
“化学剂中毒。”安欣说。
“安欣,行啊你。这一个月干嘛去了?恶补破案知识?”张彪抱着胳膊在旁问:“还能猜到冷藏车在水里。”
安欣捧着水杯,吹着热气,不抬眼皮:“…我猜的嘛。车在水里泡久了那个制冷机松懈了,R22型制冷剂泄漏。这个东西是有毒的,鱼养在水里,腮啊,身体里面,都有这个化学试剂,人吃了不就中毒了。”
张彪冲他竖起大拇指,诚心诚意的。
潜水作业人员固定好水下的冷藏车,起重机嗡嗡运作着将车吊了起来。白色的冷藏车上挂着淤泥和水草,放下岸边还沥沥拉拉地沥水。张彪凑上去拍照记录。
两个消防员带好了防护设备,撬开了冷藏车的后门。
一股恶臭直冲出来。
“…我艹。”张彪站的略靠近,直接爆了脏话,他甚至都没敢往冷藏车里看一眼,捂着嘴就去吐了。
那臭味已经超过了死鱼烂虾臭泥巴,挑战人类生理极限。李响表情还好,毕竟是没分化就孤身钻进下水道扛女尸的铁血刑警。
安欣的表情明显变了下。
他喉头轻咽。
消防员带着头盔都要昏迷了,扭头对十米开外的刑警部队艰难地说:“化学剂已经泄露的差不多了,这个没什么…危险了…你们自己来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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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被冷冻过、解冻过、水泡过、腐烂过,拖上来的过程又乱晃磕碰了两下,肉块直接往下掉。其外形可以想象的狰狞可怖,不堪入目。
坚定如陆寒这种Beta都有点招架不住。
李响戴上口罩,深吸口气俯身钻了进去。
安欣披着衣服凑上前看。
哇,真恶心…
再看看。
哇,真恶心…
再看看。
李响很快就出来了:“泡了一个月,作案痕迹什么的不用想了。”
安欣盯着他的脸,要说的话没宣之于口,主要是怕一开口就吐了。
李响回答道:“没心脏,应该是那具尸体。这件黑卫衣也是监控里拍的那件。带回去让老付看看。”
安欣露出个安心的眼神,默默回车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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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你小子真行诶我发现。”回去的路上,张彪缓过来了:“一个尸体丢了一个月,我们连徐心儿家下水道都挖了看了,也没找到尸体,都怀疑让她给碎尸了…结果你一回来,尸体就出现了。你这是招财猫啊。”
陆寒在旁忍不住说:“不是招财猫。我师父是警队吉祥物。”
张彪拍打着方向盘,轻快地说:“随便吧,确实有点说法昂。安欣,你还是别乱请假了,我看这京海市公安局刑警队没你得散。”
……
“安欣?”
……
“安欣??”
陆寒拍了安欣一下:“师父,张彪哥跟你说话呢。”
安欣这才回神:“哦…哦,你说什么?我刚…没听。”
张彪从后视镜里不爽地瞪着安欣,安欣报以无辜眼神。
李响回头问:“安子,你是不是困了,还是着凉了,我看你从水里上来就有点没精神。”
“困了。”安欣坐直身子说,“我今早刚从北海市飞回来,起早赶的飞机,这就…困了,是困了。”
陆寒一下挺起胸脯:“师父你你你困的话你靠着我睡会儿~!不用跟我不好意思你你你靠就行。我很稳。”
安欣说:“不用,一会儿回去我吃点东西,也可能是低血糖了。”
分化成Alpha后饭量会在短期内出现大幅度增长,然后在未来一个月内渐渐恢复正常。
“我那有面包什么的,你拿着吃就行。”张彪说。
“我有旺旺大礼包,你旺我旺大家旺的旺旺大礼包。”陆寒说。
77,
尸体送去给老付做检查,案件有了新的进展,所有人都看见了希望。
下午时好几个刑警都吐了,大家就商量说晚上一起去警局斜对面新开的火锅店搓一顿。
这么恶心的事,唯有麻辣鲜香重口味能勉强麻痹神经。
“师父,你去不去啊?”施伟跑来问。
安欣正在收拾东西:“我啊,我就不去了,我今天刚回来,还没回家呢。得回家收拾收拾。”
一个多月没住人的房子,没准蘑菇都能炒两盘了。
“那队长去不去?”施伟抬头问。
李响正往局长办公室走,原路后退几步,说:“我就也不去了。得写冷藏车沉塘的这个报告。”
78,
小年轻们都去吃火锅了,陆寒回家照顾母亲,好像是坐摩托走的,开摩托的是个小姑娘。
安欣站在窗边看了会儿,然后从陆寒的旺旺大礼包里拿了包小小酥吃。
他嚼到一半,李响突然说话:“走吧。”
安欣被吓一激灵。
李响:………
安欣问:“上哪去啊?”
李响说:“你不回家吗,你今天肯定没开车来,我开车送你回家。”
“你不写报告了?”安欣说。
“报告…后天交。”李响说,“再说送你才几分钟,穿衣服,走吧。”
“…”
“哎呀快点吧…”李响推着走他走。
79,
车里开着暖风,警局到安欣家其实只有不到三公里,即便是下班高峰期,也不怎么堵。
冬天的天黑的比较早,京海市的冬天从不下雪,甚至大多数树叶都不会枯,只是比其他季节更干巴萎缩一点,看着有些可怜。
“这个徐心儿应该是被程程叮嘱过,进了警察局一个字都不要说。所以口供记录到现在一片白,现在特别难搞。”
“程程那边呢?”
“程程那边就强调一点,说大卫不是徐心儿杀的。还给我讲什么三角恋的故事…但时间线完全是乱的,人物也不分男女,硬当证据的话有点勉强。”李响说:“但我推断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个徐心儿和大卫是互相有感情的,Omega应该是感情插足者。要么是徐心儿杀了他们两个,要么是Omega杀了大卫,徐心儿给大卫报仇,杀了这个Omega。现在的问题是尸体死亡事件和冷藏车在监控里出现的时间对不上。就不好确定到底是黑卫衣的omega动的手,还是徐心儿动的手——左右逃不过情杀两个字。”
“他没有名字吗。”安欣问。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李响看着他:“谁?”
“Omega。”安欣皱着眉:“死者没有名字吗?就算没调查出来你可以称他为‘男性死者’,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用后遗症为代称称呼人了,啊?你这个Alpha。”
李响被噎住了:“…我就是顺口一说,没有别的意思。再说男性死者有两个…会搞混。”
安欣提高声音认真说:“大卫、男性死者。两个男性死者但其中一个有名字啊。你这样不就分开了吗?”
前方变成了绿灯。
后面的车狂按喇叭,李响松开刹车,默默转回头看路。
“……好的。”
80,
安欣回到了家,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他家住在二楼,整体不算不大,87平方米,两室一厅一厨一卫,是父母留下来的。安欣习惯住自己的屋子,父母的房间一直空着,但定期打扫。
他只躺了一小会儿,就爬起来把床单给洗了。扫地,拖地,等屋子勉强有个住人的样子,安欣摸了摸后颈,慢吞吞爬到电脑桌前,打开了文档。
蓝白光照在他脸上,他敲着键盘,写下《实验反馈:第三周》。
医生您好,这是做完手术的第三周,向您反馈我的情况。
一,我还是无法自如地使用Alpha信息素,但是接收良好,能清晰地区别挑衅与压迫。
二,尚未出现排异反应,但在体能上还是与Alpha有较大区别,可能因为是Omega的身体,所以依旧没出现食欲暴增期。
三,手术创口遇冷水或热水刺激会发痒,有时泛红。
四,失眠的问题仍存在,但白天又容易犯困(我认为这或许是我个人心理问题,与换腺手术无关)。
五,没有出现发那个情况。
安欣皱了皱眉,把“那个”删掉。
五,没有出现发情情况。
两个情字挨着又有点奇怪,安欣正苦恼着,电脑啪地一声,灭了。
安欣一脸懵逼地抱住电脑使劲儿晃,又拍了拍。
天已经黑了。
他又爬起来去拍灯的按钮。没反应。
停电了?没看见贴通知啊……
安欣看向窗外,对面楼的灯光是亮着的。刑警队的直觉让他意识到这事不对,回家第一天,这么巧,停他自己这一楼的电?
安欣看向自己的衣服,想起现在不是任务期间,他的配枪在公安局的安全柜里锁着。
麻烦…
麻烦……
无边寂静的黑夜,他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未知号码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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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1号:抱紧我的爱人。
R22制冷剂是二氟一氯甲烷,污染的水是不能饮用的,查到一些回答说融入水会导致硫化物中毒,但二氟一氯甲烷的化学式是CHCIF2,没有硫。所以这一点存疑,只是剧情需要用了一下。但污染了的水绝对不能喝是真的。
到底一个什么样的蹲蹲楼才能让你们望而却步…
彩蛋是11岁的安欣和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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