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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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炉点雪【响欣+all欣肉文】

响欣感情双箭头+车,路人欣。

安欣只喜欢李响,不会喜欢别人。李响也是。在这个基础上,到处乱开车。


双🌟。文笔有保障。


时间线有调整,把疯驴子案改到了03年。


简介:

安欣警官在一次卧底大型卖淫组织的行动中失联。醒来后,发现自己出现在公海上。


——————


chapter 1 【上山】


海,吞噬一切的海,一望无际的海。


安欣对“上山”最后的记忆,就是那片倒置的、漆黑的海。


“安子…”

“安子!”

“安欣!!”


他倒在甲板上,手里的塑料酒杯从指尖滚落,口袋里没来得及挂断的电话不断传出李响的喊声。他不肯轻易闭合的眼皮颤了又颤,睫毛发抖,视线已经虚糊,直到听见那句…


“睡吧,警官。”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


摇篮摇你,快快安睡…


夜已安静,被里多温暖。


回忆中的老房子已泛黄,安欣还穿着卧底的那件花衬衫,皮鞋踩着地板发出咯吱咯吱响,他循着歌声,推开了熟悉的房门。


就连门上贴的蜡笔挂钟都是自己幼年时亲笔画的,青蓝色的指针指向午夜十二点。


母亲抱着他坐在床边,轻轻拍打肩膀,哼唱着摇篮曲。


安欣停在她面前,不忍打扰。听着听着,他就犯困了。他慢慢蹲下,脑袋枕在母亲的膝头。


母亲摸着他的短发,清唱:“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爸爸的手臂永远保护你,世上一切…”


她的声音突然被拉长变调,像是一阵耳鸣。


安欣皱紧眉毛:“妈…”


母亲的声音断断续续,歌声混杂着电子音,扭曲变形,最后变成一道尖锐的轮渡鸣笛声。


嗡——!!!


“起来!”

“都他妈别睡了!”

“起来操!”

棒球棍敲打过铁笼每一根栏杆,巨大刺耳的声音一下把安欣弄醒了。他睁开眼,顿时一阵天旋地转。


天花板,栏杆,地面,所有东西都在摇晃,他想吐,但已经很久没吃东西,所以除了干呕什么也吐不出。


许多个人影都簌簌爬起来,爬到墙角,很有奴性地抱头蹲好。只有安欣以一个相当潇洒的姿势瘫坐原地,后脑靠着摇晃的墙体,眯着眼试图看清走进来的高大人影。


“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年纪小的那个。”


安欣闭了闭眼,甩几下脑袋。迷药劲儿稍微过了一点他才意识到,不是自己在晃,是地面在晃。


不,这不是地面,这潮湿的手感,腥苦的气息,晃动的频率…这是船,他在海上。


走进笼子的两个膘肥体壮的男人抓走了一个蹲在墙角的卷发白人姑娘,又抓走了另一个瑟瑟发抖的黑人青年。


现在时间是,2003年,1月,29日。他的名字,安欣,他的身份,京海市公安局二级警司。他的任务,接近皮条客疯驴子,混入组织内部,为破获大型卖淫组织提供有力证据和线索。


那他现在是在………


安欣看清船舱内生锈的斑驳字迹:蓬莱。


蓬莱…


蓬莱???


蓬莱仙山????


起猛了吗?拜赛博菩萨,敲电子木鱼,登钢铁蓬莱?


大汉拖出去两个人之后,直奔安欣旁边瑟缩的一团人影来。大汉一把抓起他的脑袋,给门外穿西装的男人看:“是他吗?”


那孩子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大,脸还很稚嫩。


男人点了下头,大汉便要把人拖出去。


孩子被吓坏了,大哭大叫:“我不去…我不去…我要回家…!让我回家吧!放我回家…”


这哭声让安欣彻底醒了。大汉被男孩要了一口,怒上心头,扬起胳膊就要给男孩耳光。


他强壮的手臂却被人在半空稳稳地接住。


大汉惊讶,偏了偏脑袋才看清敢阻拦自己的人。一个另一种层面的“小家伙”。


欣瘦的身材,短而刺乎乎的头发,亮晶晶的眼睛。半透明的花衬衫沾了水,几乎是贴在身上的,将他单薄的肩膀和胸膛勾勒出来,有种亚洲人独有的韧劲儿。


“你要干什么?”安欣低声。


小孩看见安欣就像救命稻草,一下抱住他的细腰,埋进怀里。


安欣一只手护着孩子脑袋,用力甩开大汉的手。嘎巴一声,那是拇指脱臼的声音。


大汉捂着手大叫一声,愤怒让他的眼睛发红:“你妈的…”他像一头发怒的棕熊,向安欣扑过来。


他厚重的肩膀撞上安欣的腰,两臂收紧直接把人顶到了船舱上。安欣被撞的眼前一黑,仰头想吐。


紧跟着,抱着自己腰的手臂用力。刑警超乎常人的搏斗经验让他知道,这是对方要抱摔自己。


安欣手肘借力撑着大汉的肩背,顺着力道在船舱走了几步,然后用力一蹬。


韧性十足的腰身借用那股蹬力,将大汉翻摔在地。


整个货仓似乎都发出轰的一声响。


安欣迅速爬起来,配上那件琥珀色的花衬衫,灵巧的像一头豹子。


牢笼外的保镖刚要插手,被西装男制止了。他咬着指尖摘掉白手套,拿出手机来对着安欣拍摄。


他的拳头,他的腿,他的四两拨千斤和借力打力。甚至是非常专业的腿锁。他用少了接近一百斤的体重,在狭小的牢笼内,利用空间和自己灵敏的优势,把那满身肌肉的大汉给绞晕了过去。


确定腿间的人不在挣扎了,安欣才松开力道,他喘着粗气爬到他身边去探了下呼吸——还好,活着。


但安欣并没有放松警惕。


牢笼里蹲着的这群人,他们都是…


赤裸的。


有男有女有少有青,黑皮肤黄皮肤白皮肤棕皮肤。每个人都老老实实的蹲着,甚至不敢回头看他,只敢偷偷的瞥倒在地上的男人。


安欣实在看不下去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光着这么站着,把自己的衬衫脱了,给那小孩穿上。


安欣走到笼子门口,没有迈出去。


他抬手挡住男人的手机镜头,严肃地说:“我是京海市公安局二级警司,安欣。我已经联系了勃北海警,不出意外的话这艘船很快会被包围。这是对你们的第一次警告,放下手里的东西,手抱头蹲好。”


男人没有关掉手机,反而兴致勃勃地录下安欣冰冷的脸。他异色的瞳孔不难看出有一只是义眼,作为亚洲人,他的普通话带着点东瀛味儿:“安、先生,您刚才说您联系了哪里的海警?”


“第二次警告,手机放下。勃北。”安欣说。


“勃北。”东瀛人笑笑:“这里,是印度洋。离马尔代夫和斯里兰卡都蛮近的,您要不要换一个警方联系一下。”


“…哪儿?”


视频把小刑警那一瞬的迷茫和眯眼也给录了进去。他怒然打掉了手机,绷着的那一身正气有点要散,瞳仁震颤:“…你…你话不要乱讲,印度洋在哪啊,印度洋在…在印度啊。”


安欣扭回头看一笼子的人。


好像还真有印度老乡。


“不是,我…我是在勃北…”


“那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了,安警官。”


“半……”安欣懵了。


男人说:“从南海,到新加坡,穿归马六甲,我们现在在印度洋的安达曼海。准确来说,你离缅甸更近一点。”


安欣的喉结轻轻吞了一下。他警惕地看着男人的脸,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的谎言来,但对方只有满满的真诚和…和……玩味。


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情态是怎么融合在一张脸上的啊!


安欣后退两步,咬着自己下唇,嗔怒地瞅着他:“你…”


“B11药剂,一滴可以让人昏迷超过十天。激素代谢机能变慢,每隔五天打一次营养针就可以了。”


安欣抬起手,手臂上果然有三个青色的针眼。


伴随着一个大浪拍击船身,安欣晃了一下。他没有穿上衣,显得身体更加单薄,平坦的小腹只有紧绷时才有腹肌的轮廓,胸口还有些晶莹的汗水。


男人低头看了眼手机,说:“老板说可以。就他了。”


“什么就我了?什么?我怎么?…喂…第、第三次警告…”安欣能撂倒一个彪形大汉,撂不倒三个、五个、十个。任凭他怎么挣扎还是被人抓住手腕,扭到身后去用一副跟警察用的不大一样的皮质手铐锁住。


“我是中国警察!你…你这是国际犯罪…你…小日本!”安欣毛了。


他被拎起来的时候像只被强行领养的野猫,乱蹬乱扭。比那要被抓走的小孩子还有活力。仿佛刚才打架干脆利索的人都是错觉。


“…做什么!带我去哪儿!做什么要!哎别别…别拽我裤子!!呀咩…啊救命!!”


好消息,安警官卧进“山”了。

坏消息,安警官好像出不来了。


安欣被从船舱拖上去,海风猛然吹到脸上。也是这一瞬间,他相信这里是印度洋了。他在京海生活了二十五年,京海的风不是这个样子的!海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安欣装作老实的样子低头走,漆黑的夜色笼罩着他光滑的皮肤,像批了一层纱。


这群人把他裤子和鞋给拿走了,他只剩一条灰色的内裤,下面光着脚,甲板踩着还有白天的阳光温度,他心里凉凉的。


…昏迷了十五天,那…


内裤换了吗?身上臭了吗?…呃…


安欣知道在这种随时可能被弄死抛尸大海的情况下不该胡思乱想,但他就是忍不住。


这些人做事偷偷摸摸的,几次三番叮嘱安欣不准出声,不然有他好看。


船舷狭窄,仅容两人通过,安欣在里面,保镖在外面和后面押送。安欣光脚吧唧吧唧走着,看似乖巧认命,其实没瘪好屁。只见他在拐弯处忽然用力一撞身旁的人,将他从船舷撞下邮轮,又转身一脚踹在人胸口上,然后扭头就跑!


他跑的特别快,三两步冲上邮轮二层,用肩膀挨个撞击房间门。


“救命!有人绑架!”


“救命!!”


“着火了!着火…啊……对不起。”


一扇没有锁的门被安欣撞开了,里面一对儿年轻的夫妻正在做着那种事。男人骑在女人身上,而女人尽力张大双腿,那不该看见的地方就堂而皇之落入安警官眼中。就连大腿根的纹身都能看清楚,数字4561。


“没关系,我看不见,我…”安警官立刻表演盲人,上翻白眼靠着墙后退,扭头跑出去。


男人提上裤子出来看,几个保镖追着安欣跑。安欣甩开两条长腿,跑的飞快,一边跑一边喊着火了。


这么有活力的东西,在这艘船上…很多年没有了。


男人拉住一个保镖,用意大利语询问价格。


保镖回复说:不好意思先生,这是新货源,已经被vip预定了。


男人一脸可惜。


安欣喊了半天,却不见有半个人开门出来看一眼,反倒是围追堵截的各国血统保镖变多了。他们甚至拿着…枪。


这太离奇了,简直是一场梦…安欣想,如果是梦的话,等他醒来,一定要跟李响讲…讲自己丢失在了一片…离你很遥远的海上。


安欣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僵硬了。


保镖扣下扳机。


砰了一声枪响,枪管里射出的不是子弹,而是带电流的小钩。钩子啪地粘在了安欣胸脯上,伴随着一阵强烈的电流,安欣浑身发抖,膝盖一软,眼前陷入黑暗。


“这小警察可真能闹…”义眼的日本人气喘吁吁地走上三层:“把他洗干净,打一针药,打扮一下就给客人送去吧。哦对了。记得给每个被他敲了的房间送一瓶香槟表达歉意。”


——————


洪炉点雪:往燃烧的火炉中放入一捧雪,瞬间融化。在这里是春药。


看数据,因为车是满费神的,如果看的人不多就不开这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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