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入侵Virus Invasion
第二部·暗礁·上卷
all欣、响欣、强欣剂、彪欣、健欣、盛欣。正剧，刑侦。
51，
“什么？”李响推开门走出来，包夹在腋下，另一手还拿着保温杯：“张彪，你说什么。”
安欣杵在原地，一脸“我不知道”。
张彪横在了李响和安欣中间：“…安、安欣他…睡觉不老实，磨牙放屁打呼噜，别吵了你响队。”
安欣扭头：“我没有！我睡觉很安静啊。”
张彪啧了声，用父亲般警告的眼神看安欣——AO授受不亲，懂不懂！
安欣反应了一下，琢磨过来张彪这是什么意思了：“…但我睡觉爱翻身。要么、我还是在附近租个小旅馆住吧。”
虽然他打心底里觉得，没啥的…
李响有点迷惑了：“睡觉爱翻身就翻，一米五的床两个人不够翻，就打个地铺呗。为什么住旅馆花冤枉钱？”
李响说：“…再说我也不记得你爱翻身啊。”
张彪嗷了一声：“啥？你怎么知道他不爱翻身？响队，你俩在一起睡过觉？…响队！”
李响侧头：“你喊什么，嗓门这么大，喊聋了。”皱巴着表情一脸不耐：“都是战友，出任务时睡一个车、睡一个旅馆，这不很正常吗？”
张彪震惊地看着李响，又看了看安欣，安欣甚至从张彪的小眼睛里看出了恨铁不成钢和你怎么这么不自爱？
安欣张了张嘴，都不知道从哪开始解释。
“响队你等会儿昂。”张彪揪着安欣卫衣帽子，给拽到了楼梯间。
52，
“干嘛！干嘛啊…哎！你给我绳拽掉了！”卫衣帽子里的小抽绳被张彪扯了出来，张彪举着，安欣垫脚够：“你干嘛！”
张彪板着脸更像个爹：“你站好！立正！”
安欣：……
张彪问：“你跟响队睡一起，什么时候的事儿？”
安欣知道自己抢不过这二哈，忍着脾气说：“去年，盯梢拐卖儿童那个团伙的时候在一个车里。”
“我说小旅馆。”
“那都六七年前了，接陈书婷那次。”安欣说。
张彪松了口气。还好还好，长批之前睡的。
“那你等会儿打算怎么办？睡哪？”张彪逼问。
“等会儿？等会儿去他租那个房子睡啊，不…一米五的床吗？…住旅馆便宜的一宿还七八十呢，这案子查起来十天半个月的，一千块呢。我不住。”
“嘶！那是钱的问题么？你掉钱眼里了？你缺钱啊？”张彪严肃地批评完这个毫不自觉的小O，忍痛说道：“住旅馆，…大哥给你报销50%。”
“我不。”安欣直愣愣地。
“60%！”
“…我不。”安欣麻木。
“70%…！我出70%！”张彪低沉道：“你别得寸进尺我告诉你。”
安欣满脸不高兴：“明明可以不花钱的，干嘛要多花那么多？再说谁的钱不是钱啊？”
张彪气的一激灵一跺脚：“安欣，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份什么？你还跟响队睡一个…”
“他什么身份。”
楼梯口，传来李响的声音。
53，
张彪收声，安欣神经一紧。俩人直勾勾盯着下楼的李响，像校园犄角旮旯里偷偷抽烟被教导主任抓包的一对儿小兄弟。
“嗯？问你呢，安欣什么身份不能睡我那个房子。”
张彪在裤子上擦了擦手，有些尴尬道：“他…他一小刑警，响哥你是刑警队长。虽说是战友，但、但好歹也是领导。哪有下属跑领导家睡的你说是不是…”
他用胳膊肘子怼安欣，牙缝里挤道：“说话。”
安欣瘪嘴点了点头：“是，我还是睡旅馆吧。”
李响没接话，把装着新洗漱用品的塑料袋递给安欣，车钥匙也给了他：“先去车里。”
安欣一步一回头。
李响拍了拍张彪肩膀：“芝麻大的官算什么官，我最喜欢帮助战友了。哪天你无家可归也可以睡我那。”
李响从他手里抠出安欣的帽绳，低声道：“多关心案子，少狗拿耗子。”
54，
李响开车，四公里的路安欣都犯困。他租的房子在一个新小区，电梯房。已经是深夜了，李响进屋声音很小。安欣也知道李响是合租的，不能吵醒另一个卧室的室友，所以跟在李响背后悄悄进屋。
客厅黑着灯，看起来比安欣家宽敞。进了卧室李响才打开灯，安欣一下就瘫在墙角的单人沙发里。
“你卧室还蛮大的…哦，那是卫生间吗。”
“独立卫浴。”李响把东西放在桌上说：“只有厨房和客厅公用，但我跟合租室友的时间不重合，所以还是挺方便的。”
李响进屋脱了外衣就开始收拾床，他的床是很干净很整洁的，看得出只睡一半，另一半一丝褶皱没有：“…你先去洗漱吧。”
李响的卫生间也如意料之中的干净简洁，一块香皂，一瓶薄荷的男士洗发水，牙具，还有剃须刀。
安欣简单洗漱了一下，擦着脸趴在门边看李响的背影。他发现李响换了一套新的【床上用品】，是天蓝色加白色小点点的，特别干净。
李响招呼安欣：“试试枕头合不合适。”
安欣直挺挺倒在床上，枕头是荞麦皮的，躺上去沙沙响，脑袋很快陷入其中。
安欣抬手比了一个OK。
他没有睡衣之类，也没带换洗衣物，自己房子里的一切东西都是证物，不能乱碰了。李响也不像是睡前要精致地更换睡衣的那款男人，睡衣秀还是得看高老板。
安欣翻了个身，把裤子蹬到地上，卫衣也脱了。白色背心、灰色四角裤衩子，袜子团成一个浑圆的团，想了想，塞在了枕头底下。
55，
安欣虽然在部队里待过两年，但绝不是一个喜欢给自己找不痛快的人。无论衣服团成团还是叠成装饰品，第二天都是要穿的，干嘛要费劲儿呢？索性就随便扔着。
李响捡起他卫衣，坐在单人沙发上鼓捣。
“响，刚在局里有一个疑点没有说…”安欣埋在被子里懒懒的。
“嗯？”
“你记不记得我窗台上的花？”
“记得。”
太记得了，能记到坟墓里。肯定是高启强那个老流氓送的。
那天在警察局的休息室里，他亲了安子的脸，几乎就是在对高启强正面宣战了。然后这个老东西就开始缠着安欣，经常以乱七八糟的理由来公安局报道，送礼，捐赠…
“那个花…我不知道是谁送的。”安欣说。
“是么。”
“对，我问了一圈，发现都不是。然后那个花已经出现好几次了，我觉得…有点奇怪。”安欣翻过来。
他上半身扭动朝着李响，下半身依旧向另一个方向侧躺，形成了一个性感不足诡异有余的“S”型。李响把那个动作代入了一下自己，保守估计腰是会断的。
“送你花的人没有写名字么。”李响问。
“之前没有写，上一次我生日，写了。”安欣说：“写了个字母。L。”
“L…”李响慢慢抬起头：“L…刘启强？”
“谁？”安欣懵逼地坐了起来。
56，
“哦他姓高。”李响低头。
“你怎么不猜是李宏伟呢。”安欣皱眉。
李响认真思考两秒：“这小子还把你当O呢？当时就该多拘他几天。”
“我也觉得。所以是谁把他放了的？”安欣问。
李响沉默了。
安欣坐在床边说：“不该是李宏伟，李宏伟的话很容易就查到。”
“你查了？”李响压低眉头，隐约觉得不对：“你受到匿名的花，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你什么时候开始查的？”
安欣哪里查了。他只是用后脚跟推算了一下，如果是李宏伟送的，那高启强肯定查到了。白天跟自己吃面的时候一定会把李宏伟绑架来，自证清白。既然没绑，说明不是李宏伟…甚至这个人连高启强都没查到。
“…查、随便查了一下。”安欣挪开眼睛。
李响微微眯眼：“你自己查的？”
当然高…
“哎，这是什么？”安欣从枕头底下摸出个东西，很好奇地问李响，仿佛满足他的好奇心就是此刻的头等大事。怎么查的…不重要。
“你自己刚藏好的袜子。”李响说。
干。…安欣迅速把袜子埋回去。
“花店的事不难，明早排查一下你生日那阵子哪些花店进货了红色向日葵。…你先睡吧，我去洗个澡。”李响把手里随便对折几下放在床头柜上——绿油油的，还安欣的那件被重新穿好帽绳的卫衣。
57，
安欣不知道李响这个澡洗到了几点，反正他困了，倒头就睡，然后一觉到天亮，发现李响坐在单人沙发上，眯着眼后靠身子，衣服地铁老人手机的表情在艰难回消息。
“…唔…响，你睡了吗？”
“睡了。”李响说：“早餐在桌上，吃了再上班。”
安欣迷迷糊糊抓起卫衣套上，光着两条腿儿进了卫生间。
绿，显得不见光的地方，特别白。
卫生间里传来微妙流畅的放水声。李响的喉结动了一下，退出杨健的短信聊天页面，点开刚才关闭的搜索引擎。
58，
Alpha易感期征兆有哪些？
Alpha的勃起时间多长正常？
Alpha后遗症那个会变大吗？
易感期的Alpha会伤人吗？
易感期的会杀人吗？
Alpha吃人么？
有没有被易感期Alpha咬死的人？
59，
李响的那个室友不睡到十点不起床，所以避免了安欣打招呼的尴尬。俩人悄无声息离开出租房。
市局，上班时间。
不知道哪门子风把杨健给吹来了，带着两个小缉毒警，给全刑侦大队送豆浆。安欣本着不喝白不喝的心态，哐哐拿了两杯。
李响隔着看了眼，扬起嘴角。
安欣小跑着路过窗户，把豆浆给张彪送去了。
李响：？
张彪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两杯都尝了一口。选了杯不那么甜的，剩下那杯就是安欣的。
俩人喝着豆浆，分享一块屏幕。
“这里、这里、那里、那里，都被排除了。包围圈持续缩小，别说嫌疑人的踪迹了，大马路上连个血迹都没有。”张彪说。
“走访也没什么结果。但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安欣咂么着豆浆。
“嗯，这么多地方都搜了，如果都没有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张彪与安欣同时说道：“下水道。”
苍天啊，大地啊，刑警这活儿不是人干的啊！
安欣拿着两张纸，敲开了李响的办公室门，虽然他是案件负责人，但批准行动还是需要李响签字。尤其是带人钻下水道这种活儿，存在一定危险性，要李响跟秦建国打报告。
下水道的可能在在来局里的路上，俩人已经在车里讨论过了。
“报告我早上已经跟秦局打过了，下午就可以去。”李响说完，停顿了一下，问：“张彪欺负你没有？”
“没有啊…”安欣满头雾水：“他什么时候欺负过我？”
他像个不记仇的小狗，被针对过的事很快就抛到脑后，又跟别人成为好朋友。
李响眉头紧锁，摆手道：“没事了，先出去吧。”
“…等会儿。”李响又说：“中午吃不吃…”
“安欣！安欣呢！安欣！”张彪的大嗓门震的玻璃都在颤。他刚在一楼跟杨健显摆完自己拥有了一个神秘Omega，闻起来是雪花膏味道的，被杨健阴阳怪气地说他吹牛逼，让他拿出来给他看看。张彪当然不能把安欣拿出来，结果杨健就跟两个小缉毒警损他，说他寡疯了。
张彪生气，但也没暴露安欣，只是扯着嗓子嚎了老半天。
安欣拉开窗户把头伸出去：“shui啊？喊什么啊。”
60，
张彪看见安欣就消了一半的气。哼，逼王杨健懂个屁，自己这种真的有OO小弟的人，不需要向他证明。
张彪伸手乱搓了一把安欣的脑袋：“给我打饭去。我要三荤一素。然后咱俩一会儿把那附近能过人的下水道筛出来，下午组织搜索。”
安欣对他比了个ok，又缩回头问：“响，你刚要说什么？”
李响不咸不淡道：“我说你给张彪打饭，别忘了要钱。”
“没事吧…”安欣说：“给你带一份吗？”
李响心里稍微舒服了点：“不用，我陪…”
“安欣。”
玻璃门外传来敲门声，看轮廓穿着白大褂，是尹柯。
安欣注意力一下被扯走，打开了门：“尹医生…”
尹柯对李响点了下头：“午休了，找你有点事。”
“可我要去打饭。”安欣说。
“那正好，一起吧。”尹柯说：“李队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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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队：我怎么看高启强都有点顺眼了。
sorry迟到了一点。
彩蛋：尹医生为什么叫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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