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鲤鱼

链接被吞了就去爱发电app搜池中鲤鱼。不要私下跟我要。发不过来也发不过去。会被吞。

病毒入侵Virus Invasion

《当ABO病毒入侵京海市》下一部会改名字叫Virus Invasion

91,


案件在公安局系统里再次被盖上了“结案”的印章。但在安欣心里没有。


“杀人事件的背后主使绝不是程程,动手的也不是陆涛。”他戳着餐盘里的肉碎碎念。


安欣的怀疑对象是建工集团的陈泰。


“陆涛对陈泰来说已经没用了,是一颗暴露的废子,而当时被便衣警察们误打误撞困在小区里的那颗棋子对陈泰来说很重要。所以,陆涛被陈泰推了出来。”


陆涛的口供很坚定地说自己是误杀,程程没有要求过自己杀人。这样一来,即融洽了徐心儿的口供,又摘掉了程程指示、教唆杀人的罪名。有了建工集团找律师、走诉讼、在中间进行活动,几乎可以预见的,判罚不会太乐观。


“增高鞋垫这个理由多离谱…!”安欣嘟囔着:“说作案的时候穿增高鞋垫啊!”


“安欣…”张彪撇嘴:“你当全警局只有你一个聪明的,我们都是傻子,我们就不怀疑陈泰啊?秦局怎么说的,拿出证据来——”


安欣用力戳烂了牛肉,“你看着吧,我早晚把这老乌龟逮了。”


这案子从十一月初已经拖到了四月中旬,再不结案都没法往上交代了。


92,


李响这两天忙着租房子的事,上午出去了一趟,这会儿刚回来,来食堂打饭。安欣看见他后,愤愤不平的表情略有收敛。


李响打了两荤一素,自己坐在不远的双人桌,看着手机的短信新闻吃饭。保温杯里的水满满的,非常老干部。


他天天要求李响符合自己定的规则,拿自己跟高启强交往时记得带着李响为筏子,要李响脱离赵立冬,李响也听他的了。


现在是自己先“私相授受”,小小撒了个谎还被撞破了。


安欣想了想,端着盘子,凑过去了。


“响…你这个红烧牛肉好不好吃。”


李响瞥他盘子里,也是红烧牛肉。


安欣:……


安欣说:“我感觉蛮好吃的…”


安欣觉得自己果然是不会哄人的,他尴尬的扒两口肉,端着盘子,在张彪幸灾乐祸的表情里默默撤退。


李响突然单手压住他的餐盘。


“啊?”安欣顺势坐下,悄悄观察李响的脸色。


李响没说话,脸也不见得好看,但是把自己盘子里的牛肉都夹给了安欣。


93,


京海勃北两地要为修建高铁开大会,安长林孟德海都要来公安局跟秦建国一起,面谈省领导来时的道路布置和安全问题。


这天恰巧是安欣的生日。


三位领导汇聚公安局,他这生日想都不用想了。


早上五点多,小寿星安欣就去火车站接安长林,困的人趴在方向盘上。


安长林一上车就往安欣单薄的后背上拍了个大巴掌。

“你小子怎么跟孟钰分手了!”


安欣痛的故意啊的一叫,在方向盘上一顿扭动:“您才知道啊!我以为孟叔再跟您告状…告知告知!告知了。”


“过年时候就告诉我了。”安长林拉着一张脸,说:“但你那会儿有案子在身上。”


所以这巴掌就留到现在。


“为什么分手?”安长林问。


安欣夹着后背开车,目视前方不敢看安长林——换腺手术是机密,他签了保密合约,孟德海也签了的。


“我…我是渣男…嗷!”安欣刚说完就又被打了一巴掌。


安欣趴在方向盘上欲哭无泪,安长林五十五岁,赶上了病毒的末端,低烧过度成了Alpha,这两巴掌快把安欣拍死了。


“再跟我贫,拿警棍抽你。”


“小年轻谈恋爱…不爱就是不爱了嘛!哪里来的那么多理…啊啊!您别打了!”


……


“啊!我要吐了!”


……


“安叔我开车呢!!!”


安长林也是狠,就等红灯的时候问安欣,答不好就是一巴掌。最后打的安欣抱着安全带缩在车门上,眼睛通红,随时要跳车了。


等车开到警察局,安欣宛如残障人士,弓着腰迅速钻进空的讯问室,死都不肯出来。


安长林则去见秦建国了。


路过询问室还不忘给大门一脚:“你小子,别忘了吃个鸡蛋。周末跟我去你孟叔家赔礼道歉。”


安欣躲在屋里不出声。


八点钟,警局开始新一天的工作,李响是从外回来,拎着两份早餐,安欣准时钻出来要饭。


“生日怎么过。”李响说:“忙也得意思意思过一下吧。”


怎么过?

一笑而过。

在巴掌中度过。

跪着度过,尴尬着过。


“…安叔来了。”


一听这四个字,李响哎哟了一声,把坐垫拿来给安欣。


“没没没,还没揍呢。能坐。”安欣说。但是一想起被橡胶棍支配的恐惧,屁股就隐隐作痛。


省级大比武三年一次,01年前那次,安欣因为胳膊残了拿了个不怎么好看的名次,在副局办公室里可挨了安局的一顿好揍。


但他挨揍的理由不只是名次太差,而是因为他要往省里递报告申请京海公安系统内部自查。


孟德海拦下报告扔给安长林。


安长林锁上门就把这兔崽子给揍了。


那连哭带嚎的顶嘴声响彻走廊,听的李响直揪心。之后两天,安心都是站着吃饭的。虽然这么多年安长林也只那么揍过安欣一次。但令李响记忆犹新,乃至他至今看安局都有点发怵。


他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也得挨那顿警棍。虽然不知道挨警棍的理由是什么,但就有那个预感。


“不过了,周末吧。中午跟安叔孟叔他们吃个饭,等我度过鬼门关,晚上咱们小聚一下。”安欣无精打采。


李响叹气拍了拍他脑袋:“加油。”


94,


下午的时候,高启强来局里了。


安欣并不意外。高启强消息灵,一听说安长林到了,孟德海也会来,肯定要找理由凑上去露脸的。


他看着自己桌面上那副“秉公执法,还我清白”的锦旗,嘴角抽搐不止。


“…这个高启强,没完没了了还。”


安欣拿上锦旗愤愤地去找高启强算账。


警察局的走廊里,右边一排是1234讯问室、听证室、备勤休息室、小会议室。左边是明亮的窗户,外面是公安局的一片空地,还有对面的滞留室等等。


高启强没有穿风衣,很干净的一身白色西装站在走廊里,阳光照的他发亮。


安欣怒气冲冲脚步略有减缓。


“安欣。”高启强转头看他,露出个友好温良的笑。


安欣撇撇嘴,奇怪道:“你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在忧伤什么呢。”


几位局长副局长还有李响这种一级警司都进去开会了,公安局里一时间有些静穆严肃。


高启强看了安欣一会儿,轻声说道:“我得绝症了。”


安欣:“吓我一跳,我以为你家又发现尸……嗯?”


高启强温和地说:“今早在医院拿的化验结果,医生说这个病没得治了。我第一时间就想说…再来看看你。”


“你…你…你看我干嘛啊你。”安欣一下有点懵了,语无伦次道:“我又不是医生我治不了你的病。我也不是菩萨你看我能消灾。你你…你身体生病你要去看医生啊。这个案子已经结束了,你可以离开京海,你去北海市、去…去北京协和看看嘛。……”


“俗话说得好,阎王叫你三更走,协和留你到五更。”安欣上下翻找手机:“你别放弃。你等、等我帮你问下那个shui…”


95,


高启强静静看着安欣拨通电话。


“喂…哦,我,安欣。勋啊,你还在北京呢嘛?”


安欣警校那批同学,有几个已经被调到北京去了。安欣久不跟他们联系,电话打通了也不知道寒暄一二,开门见山地说:“能不能联系一下北京协和医院那边挂个号啊,我这儿有个…有个人,他得病了。”


安欣捂着电话听了会儿,然后回答道:“对,男的,Alpha后遗症,叫高启强。就最普通的那三个字。今年…三十七八岁吧。什么病…绝症。什么绝症…额……”


安欣抬头:“你什么绝症。”


高启强抿着唇有些无助地指着眼睛说:“干眼症。”


“哦,他是干……”安欣沉默一秒,然后说,“勋啊,回头聊。”


安欣挂了电话,把高启强递过来的报告单直接团个团砸他身上。


“高启强我再管你一次我就跟你姓!”


96,


高欣?


97,


安欣甩着胳膊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高启强捡起报告单连跑两步跟上,赔着笑道歉。

“不是,干眼症真的是绝症,是不治之症。我没有骗你啊安欣。”


“……”


“好我错。哎,别生气,别生气嘛,哎!我还给你送锦旗啊。安欣!”


安欣轮上休息室的大门,差点拍高启强脸上。


高启强站外面敲了会儿门,透过小窗看见安欣躺在床上愤怒的背影,又想笑又不敢笑。


“我知道你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他板着嗓音说。


几秒钟后,小窗横着推开了一条缝,安欣贴在玻璃上警惕地看着他,大有你再说一个字废话我就枪毙你的气势。


高启强弯身至小窗高度,神秘地说:“这个味道,你说你没闻到过也是正常的。就连我这是这几年才闻到过一两次的。那天晚上在你房间里,我就觉得那个味道很熟悉。我回到家就想啊,我就一直想,结果就是想不起来了。”


“…你说不说。不说我挂了。”


这个“挂”指的是玻璃窗。


“说说说。”高启强按住玻璃,用哄高晓晨的声音慢慢说:“我想的睡不着,就打开电视。凌晨正好放到了那个北京故宫的纪录片。讲的是北京冬天的故宫。我前年啊,正好跟书婷去了北京一趟,也是冬天。京海的冬天很暖和的,但北京不一样,特别冷,到处都结冰…”


“那天早上特别巧,我一推开窗户,外面在下雪。大雪真的有鹅毛那么大,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真稀奇啊。”高启强很慢很轻地说:“能盖住红色的墙,盖住马路,盖住树和伞。我看见的一切东西都能被它盖住,最后只剩下一片干净的白色。”


安欣茫然地看着他。


高启强说:“安欣,你知道么,大雪是有味道的。”


是你的味道。


98,


高启强讲完故事,等安欣的反馈。


安欣却啪的把窗户关上了。


高启强无奈道:“…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


施伟在旁等了半天,用笔戳了戳高启强的肩膀:“那个,高先生。这边是警员休息区,不可以乱进的。我们局长开完会了,请您过去。”


“……”高启强礼貌道谢,又敲了敲玻璃,大声说:“那你先休息。我给你买蛋糕了。一会儿给你送,开门昂安欣。”


施伟:……


高启强带着笑进入走廊,一身警服的李响开完会,拿着文件走出走廊。


狭窄的通道有安保措施,只开半扇门。


两人同时侧身让过,仿佛没看见对方,只有警徽和胸针碰出轻微的响声。


清风拂过沧海。


李响新收的小徒弟杨硕频频回头,很惊讶道:“那个就是高启强…师父,高启强…真人啊…哇…”


“怎么,你要跟他学偷税。”李响眼皮不抬。


“…他偷税了…么?”杨硕眨了眨眼。


“早晚的。”李响把文件拍在杨硕脑袋上:“今天就把会议纪要整理出来,要么就去跟他学偷税吧。”


“不不不,我只跟师父学抓坏蛋,我…保证完成任务!”小孩拿着文件跑了。


99,


李响到休息室找安欣,见安欣鞋也不脱歪在之前他的床上——现在已经分给杨硕了。


李响在他面前晃晃手:“想什么呢?”


安欣不太高兴地撅嘴,然后眼巴巴地看李响:“你见过雪吗。真的雪。


这把李响问愣住了。


他从小在莽村出生,没离开过本省。雪这种东西只在电视机上见过。


“没有,怎么了。”


“我也没见过。就十二岁生日那年,我爸妈答应我等他们出差回来就带我去北京看天安门,看大雪。”安欣默默嘟囔:“结果他们再也没回来。”


安欣很少提他的父母,李响只知道安欣十三岁就成了孤儿,他的父母都是烈士。


李响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捏了捏他的肩膀。


安欣是瘫着的,继续嘟囔:“我主动交代。是高启强说的,他说我的信息素是下雪的味道。”


李响一言不发。


安欣以为李响在思考雪的味道,也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李响突然擒住他手腕:“你给他闻了。”


安欣迷茫地啊了声:“不是,他自己…他…”


“你看新闻了么。腺体不能随便给人闻。腺体本来就是很隐私的东西…你…”


科学家说,腺体的气息有性暗示的作用,闻别人腺体的行为跟扯人家内裤看没有区别。


安欣点头,转移话题:“困了。”


李响的说教被打断,张了张嘴,最终妥协叹气:“你睡会儿吧,开会我叫你。”


安欣心安理得地闭上眼。


李响用手机摆弄怎么下载QQ。


“响…”安欣闭着眼睛说:“退休后我们去北京看雪吧。”


李响微愣,也就几秒钟的功夫,安欣睡着了。


安欣的呼吸绵长而平稳,像某种有爪有牙但软绵绵的动物。


李响抬手帮他挡落在脸上的阳光,温暖的鼻息洒在他手上,指尖很快就麻了。


雪,是什么味道。


李响鬼使神差地俯身靠近安欣的颈窝,闭上眼。


大雪忽然之间,填满了心头。


100,


休息室外,与几位领导友好交谈完的高启强回到了走廊。手里拎着一块符合规定价格区间的小蛋糕。


他屈指,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玻璃。


嗒。


李响抬起眼。


高启强放下蛋糕,眼眸仿佛深不见底的黑海。


李响抬起帽檐直直回视,亲上安欣的脸。


——————


三角形具有稳固性。


【第一部完结】完结了还潜水吗!!!


明天停更一天捋后面的剧情,后天会开第二部。


预计是三部。没人看就两部,看得多就四部(这么随便吗)。


我会完整的补全安欣的故事线,安欣最终会调查清楚父母的死,也会为父母报仇。

我会交代清楚变态是谁。下一部张彪的戏份会略略增加。下一部会有车。剩下还有什么特别想看的可以进群交流。


彩蛋就是彩蛋,是电影结束时开启下一部的彩蛋。


第一部完结,已出本,tb扫码皆可购买,包含全部彩蛋


评论(691)

热度(2985)

  1. 共8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