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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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娘墓巢》14000字、有车、强制、不恐怖。

美国队长x张启山(太平洋拉郎)


他们都是二战时期的人,好像是能拉上。美队叫史蒂夫·罗杰斯。


【金主定制】

——————


在遇到张启山以前,史蒂夫对中华人的印象只有一个:儒雅。


儒雅的中国女人,穿着迈不开腿的紧身裙子,从烟雨江南的小桥缓缓走过。

儒雅的中国男人,穿长衫,雌雄莫辨,斯文秀雅,彬彬有礼。


然而张启山其人,完全颠覆了他对儒雅,对中华人,乃至对整个中国的印象。


狠若凶兽,雅如温玉。


“张,就是把弓拉长。”穿青衫披着洋西装的男子立于伞下,丝雨漫无目的的飘着,唯独飘不到他身上,“这是长沙的事,是我的国家的事,是我张启山的事。用不着你个洋鬼子掺合。”


史蒂夫摊了摊手,为了这次任务,他苦学了三个月中文,败在了洋鬼子三个字上。

“我的名字是,史蒂夫·罗杰斯,张先生。”


“不用,公馆不欢迎外人,尤其外国人。”


下斗怎么能带洋人?不带。


当然,这是张先生的个人诉求。


上峰显然没有批准。


夏暑炎炎,两月滴雨不落。武陵山一处堰塞湖下沉,湖中央露出了一块金顶。看起来像是屋庙的尖角。相传,这是明时富可敌国的江南首富沈万三之墓。


沈万三生前得富商赏识,又出海通番,富甲天下。死后,金银珠宝无数,尽数陪葬水底墓。但南方湖泊众多,沈万三的墓一直无迹可寻。


如今大旱,阴子浜湖水下降,水底墓终于得见天日。


对上峰来说,一个美国进口的超级士兵,似乎能为最大程度地保护地下黄金,提供巨大支持。


史蒂夫被塞进了队伍里,还带着另外两个洋人,归于中长沙驻防官,九门提督张启山麾下。


众人划船到达湖中央,张家亲兵已动手切割开金顶,张启山从能容纳一人的空洞处往下看,漆黑不见底,且建筑内完全中空,水腥气扑面而来。


“爷,一切准备妥当了,里面空气流通正常,有气道。”副官说道,然后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穿红靴子蓝裤子的的洋鬼子,“您确定不要我跟您下斗?”


史蒂夫坦然接受目光巡视。


张启山嗯了声,开始穿悬吊装备。史蒂夫也向内看了眼,又看了看周围地势,礼貌地发表疑问:“这里地势很低。如果涨水,灌入建筑的气道,怎么办。”


“涨水?”张启山将军用安全带在自己大腿根处打了个结,眼不抬地说道:“淹死。”


说完,向前一步——


张大佛爷像踏进国公馆那样从容,一步踩下,整个人倏然坠入黑洞,腰挂明灯,犹如星辰堕入永夜。绳索即将到底时,张启山用铁钩绕住绳子减速,军靴落地,尘埃如雾如浪向四面八方蔓延。


不见天日的黑,黑到灯光照不透。


张启山用布掩住口鼻,屏息凝神。忽然察觉有东西从正上方直直向自己砸来。张启山侧身一躲,一个人影落地,地面似乎都随之一颤,灰尘四起。


没有速降绳,没有安全带,他是直接跳下来的。张启山心里暗暗一惊。


金顶折射的金光照在男人身上,他铂金色的发丝微微发着光,一双玻璃珠子似的蓝色眼睛晶莹剔透。


“比我想象中高一点。”罗史蒂夫看上方一眼,谦虚地说。


实验生产的超级士兵不能被称为人了。张启山漠然掸了掸衣领灰尘,举起手电向四周照去,这是一处高阁,仿照沈三万生前江南住所建造。


四面墙壁以瑰丽东方色彩描摹四种奇形猛兽,是史蒂夫没在书籍上没见过的。

“这是四大神兽么,这么潮湿都不褪色。”


幽绿湖藻在画壁中生长,如发丝,苔藓似病变组织,大小囊泡堆积,密密麻麻满墙。


后面陆续有人使用降索进入墓室。


“巫支祁、夔牛、钩蛇、相柳。”张启山闲庭信步地走向九头蛇妖壁画下,手电筒灯光照墙壁:“不是四神兽,是四水妖。”


他话音刚落,听见咔嚓一声,空旷墓阁内被镁光灯瞬间照亮。


“…!”张启山猝然回头,眉目凌厉,想制止却来不及了。


后一批进入水下墓的洋人按命令拍下了其中一张壁画。画中通体青苍色的独脚夔牛瞬间开始褪色,整张画像被人从墙壁撕下来一般,飘入空气。


青色的、灰色的、碧色的,那些色泽融入灰尘,宛如画中夔牛活了过来,扑向闯入禁地的人类。


张家亲兵熟练地用帕子盖住口鼻,史蒂夫照做,还就近拽过一个队友捂住脸。


被颜料触碰到的人,很快开始呕吐,倒在地上痛苦抽搐。


“他们怎么了!”史蒂夫皱眉问。


张启山只是瞥了一眼,有些心疼,却不是在心疼那些满地打滚的人,而是心疼空了一面的壁画:“染料含铅汞重金属制作的,这里又这么潮,怎么敢用镁光灯。”


“氧化氢和重金属中毒。”史蒂夫反应很快,立刻指挥上面的人下来带中毒的人去就医。


张启山抬手捏了捏他过于强壮宽阔的肩膀,温和却天生属于上位者的声线在墓室回荡:“这只是刚开始,队长,你确定要跟着冒这个险么?”


这些年寻墓,沈万三生前各处住所的室内构造早被张启山摸清。他捏着体魄过高的男人的后颈,让他转头看向九头妖蛇相柳那扇墙,那就是主墓室真正的入口方向。


张启山慢慢道,“你知道的。就算你不跟着,该分给你们的金子也不会少。”


“寻找金子是为了结束战争。”史蒂夫严肃道,他长得太高,张启山要抬手:“假如一块金子就能解决战乱,我相信他们绝不会多要你的国家半枚硬币。而我在这里,是为了保护你。”


“哦,保护我。”张大佛爷重复道。


在斗里第一次有人敢大言不惭地说要保护张家人。


“好的。”张启山轻声说,皮手套包裹的手掌,轻轻按住蛇腹部。


听惯了嘲讽的史蒂夫一愣。


尽管这位中国长官看起来冷冰冰的,但东方人身上的儒雅谦逊,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咔嚓一声像是从地面传来的巨响,面前熟悉的九头蛇墙壁裂开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道,阴冷的风从中呼呼吹来。


张启山的身形已经消失在黑暗中,史蒂夫跟了上去。


这一路上,背着龟壳一样的盾牌的队长其实比张启山想象中要正派,许多。他不准许旁人未经张启山允许,乱碰墓里任何东西,路过金银财宝也未曾侧目。


随着越探越深,原本只是潮湿的地面有了积水。沈万三的主墓必然在湖底下,诚如张大佛爷所说,如若涨水或这墓楼不够结实,他们就只有淹死的份儿。


他们一路探下来,标记了宝藏的具体位置、数量,而墓内机关众多,有一处墓室已经完全被水淹没,需得凫水通过。


张启山坐在台阶上,脱下军靴。


水中波光荡漾,弯白的光泽渡在他脚背上。


东方人的骨架纤细,这位长官更是出奇…赢弱。


“咳。”史蒂夫生硬咳嗽一声。


张启山抬头,锋利的细眉轻挑——做什么。


听说,在中国,随便盯着别人赤裸的脚看,是很冒犯的。史蒂夫紧紧抿着嘴唇,没有解释自己是在提醒旁人不要看。


他目不斜视,望着无风起波的水面。


张启山刚套上掌蹼,就听见哗啦的下水声。


史蒂夫站在被黑水淹没的几节楼梯处,对张启山说:“我先。“


说罢,摘下盾牌放在长官旁边,身子向后一仰,浸入水中。


张启山抹了一下额头的水渍,垂眸看着那只红红蓝蓝,涂着五角星的圆形盾牌。


动了动脚,盾牌晃动——是的,这块还有体温的盾牌正好扣在了脚上。


“……”


张启山把盾牌拾起顺手扔给旁人,脚蹼也不穿了,脱下抗低温皮衣,身体如一道弯月,流畅入水。


墓室比张启山想象中要深,而且水下并不浑浊,水面那层黑色物质是浮游生物。


张启山没看见先下来的那位队长。用力一蹬,身体迅速下沉,寻找水下墓室的通道。


他能在水下闭气六分钟之久,如果六分钟还找不到出口,他就会浮出水面换气。


问题是…


“看见他没有。”


张启山将碎发向后一抓,鼻尖下巴滴着水,转头问岸上的人。


“没有。”


“……别是淹死了。”他嘟囔道。


淹死了美国吉祥物,上峰肯定还得给人家赔钱。


“下来三个人,找队长。”张启山深吸口气,再度潜入水中。


水温明显变低了,张启山这次潜得更深,四周幽静无比,听不到暗流涌动的声音。


张启山无暇顾及陪葬墓室的陈列摆设,但他注意到,水下很干净。


不是指水质干净。


而是陪葬品、墓室墙壁、雕塑、金银瓷器,甚至那樽阴水木棺椁,都不着一物。没有藻类、寄生物,甚至没有灰尘。这显然不正常。


张启山修长的身形像一柄缓缓下沉的刀子,指尖触到了棺椁,不染尘埃,简直像被什么仔仔细细舔舐过。


棺椁原本用钢钉深深钉实,现在钉子不翼而飞,棺材也开了一道缝。


张启山黑色的眼眸平静地注视着这道缝,指尖顺着缝隙横着摸。


外部没有暴力拆开的印子,但棺材板内有长条状的摩擦痕迹。


所以,这是一樽被从里打开的棺材。


张启山单手手掌实实扒住棺材盖,用力一掀——水朽的木头渣子漂浮而起,他将棺材掀开了。


奇怪的是,尸骨还在。


每一个骨头都静谧地陈列在原本的位置,拼凑成一具完整的女性尸骨,就连陪葬的夜明珠都还在。


不是女尸成了粽子,撬棺而逃,也不是盗墓者贪财破棺,洗劫钱财。


那是什么。


那些抓痕一样的痕迹是什么。


张启山正翻找检查着骸骨,忽觉什么东西以极快的速度从自己身后窜过。张启山回头,一无所获,只有很细小气泡在水里轻翻,证明确实有什么东西窜了过去。


张启山一动不动,单手扶着棺材,身体在深水压强之中,还能保持平稳平衡。


因为周围很暗,几乎没有光,唯一的照明是岸上和张启山腰间灯光在水中和金银珠宝上反复的折射,视线距离有限。


张启山模模糊糊看见了一个人形。


四肢摊开,溺水般挣扎抽搐着。


史蒂夫?


张启山眉头紧锁,鹰眸凝固,蓄力一蹬,向人影快速游去。


就在他的光芒照亮那个人形时,也完全看清了“人”的真身。


第一眼错认成被剥了皮的尸体,第二眼才看清楚,那些鲜红色形如肌肉纹理的东西,蠕动着的红色的虫子。


数以万计线条形的,像水蛭更像蚯蚓的虫子,接近小拇指粗,它们纠缠在一起,凝聚成人的形状,还在一张一缩的模仿人的心跳。


这具原本抽搐的“人”在感受到张启山的靠近后,停止了动作。一瞬间,密密麻麻数不清的红色蛭虫的头部,整整齐齐转向张启山。


张启山猛然定住。


任何一个正常人看见这一幕都会觉得头皮发麻,寒意四起,张启山却极冷静,只是一瞬的发愣,就立刻掩住灯光,向反方向游。


但他的速度显然没有虫子快。


只觉有什么东西飞速向自己靠近,下一秒,冰冷的触须缠住了腰,猛然向后拽。


张启山迅速抽出匕首,割断触须。紧跟着更多触须缠了上来,狠狠收紧,快要把腰勒断。


张启山呛了几口水,身体飞速被拽向那一团蠕动的红色。


千钧一发之际,水中响起利刃之声。


余光只看见一道旋转的亮色,飒然斩断不断朝张启山腰上缠绕的红丝触手。


是红靴子仙女的马戏团盾牌。


张启山在水中利落翻身,身形如弓,远离那团蠕动的虫丝。


他手腕突然被人攥住,用力一扽,是史蒂夫。


张启山心下顿时松了口气,随之被拽进一处通道。他这口气已经憋了很久,肺部有撕裂般的痛,从另一条狭窄通道浮出水面后,他伏在地上剧烈呼吸,


那团虫子并不肯罢休,直追上来。


史蒂夫并不晓得这玩意儿还能上岸,明显一愣。张启山抄起他的盾牌,回身砸在石柱子上。


看似坚硬的墙壁和通道轰然坍塌,尘埃四起,将快要爬上来的虫子全部掩埋,也绝了回去的路。


二人浑身湿透了,张启山穿的少,白色衣料全部贴在皮肤上,被那奇怪的红色丝线虫子缠绕过的腰部有一道一道淡红淤痕。


“那些是什么东西。”史蒂夫看了一眼,皱起眉。


“守墓红娘,食腐后变异水蛭的一种。有大有小,大的比男人胳膊粗,小的只有发丝细。”张启山说。


“那为什么,它们只抓你。”史蒂夫问。


张启山摸着自己下肋,确定没被勒骨折,才缓声说:“不抓你…可能是吃不惯洋菜。”


史蒂夫表情复杂,碧蓝色眼睛不赞同地看着他:“长官,我认为你对美国人有偏见。”


“你想多了,队长。”张启山拧了几把衬衫的水,缓缓站起来:“我对所有外国人都有偏见,越强壮越人模狗样的,偏见越大。”


“……”中文学习时间尚短,分不清自己是被夸了还是被暗喻着什么骂了的史蒂夫抿着唇,明智地选择闭嘴。


张启山在前走,史蒂夫跟在后面。崎岖通道的地面高低不平,张启山的军靴在岸上,此刻只有赤足行走。


对中国文化一知半解的史蒂夫,目光不知道落在哪儿合适。


张启山忽然停下了。


两段通道的衔接处有一百多米距离,通道密封性不好,有些渗水。地面、墙壁,生长着一层叫不出名字的苔藓。


苔藓看起来比较坚硬,上面布满鲜花猫科动物舌头上倒刺一样的刺棘,一不小心就要磨掉层皮。而这些年不是骑马就是坐车,足下没有半分茧子的布防官伫立眺望,片刻后什么也没说,迈开了腿。


“请等一下。”美国男人用不大标准的中文说,事发突然,他贸然捞住张启山的腰。先是虚空一搂,险些没拉住,赶忙捞实的同时,在心中惊讶张启山竟比他想象中还要瘦。


“穿这个吧。”史蒂夫说。


张启山被拉回来,低头看着地面上的红靴子,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一下。


是的,他嫌弃。

嫌弃其他人穿过的鞋子,也嫌弃这娇嫩的颜色。


而事实是,他作为肉体凡胎,除非能长出翅膀,不然…


“或者我背你过去。”史蒂夫与他想到了一处去。


队长长得周正,端庄,是典型的金发碧眼美男子。战斗服裹着胸膛,结实夸张的胸肌令人瞩目。高,而且高到在墓道里要微微低头,倒三角的身材如果走在前面,会挡住张启山全部视线。


如果这是一个与亲兵体型差不多的中国男人,张启山并不介意拿他当坐骑使用。


但这是个洋玩意儿。


张启山自问并不传统腐朽,但对于史蒂夫,他总有一种异样的隔阂感,不愿意发生肢体接触。他将这归咎于同性相斥和国籍问题。


…又或许,是引以为傲的高挑强壮身材,被眼前的男人比没了。


张启山斜了他一眼,史蒂夫报以友善微笑。


像一只训练有素,张弛有度,很有气度的大狗。


从而显得愿意将脚丫子插进红色靴筒的张大佛爷,像被偏宠而高傲的小猫。


“多谢。”张启山说。


靴子里热气腾腾,有些大,靴筒非常宽松,小腿在里面空晃,已经被冻得失去知觉的脚渐渐复苏,脚趾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


陌生男人的鞋子…


肯定很臭。张启山想。


张启山穿着它走过那段荆棘丛生的路,史蒂夫落后他半步,始终没有说话。这种沉默的伴随,是自家亲兵多年来做的最好的,但在史蒂夫身上,感觉很奇怪。


可能是因为他与张启山从见过的那些,诡计多端,满眼算计的洋人不一样。


他太正派。


也是这份与众不同的正派气度让张启山时刻警惕,提防他深藏不露的狼子野心。


两个人沉默着走了太久,史蒂夫不开口要自己的鞋子,张启山又不愿对洋人太关照热切。


1900年,他十岁。在父亲安排的学堂里读书写字,已比同龄的泥腿子识得很多道理。


所以晓得什么叫“侵华”,什么叫“八国联军”,什么叫“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


他厌恶金发碧眼的洋人,这种偏见统统落在了不知何时走到了前面为长官开路的队长身上。


“你在里面潜了多久没换气。”张启山突然问。


“二十多分钟。”史蒂夫说着,还用手轻轻扇风,完全不觉得冷。


二十多分钟不换气……怪物。


张启山下颌微抬,看他那能擎天的直角宽肩,发达的背肌……怪物。


走过荆棘地段也未曾划破半分皮肉的足底……怪物。


这一路未曾见他吃东西喝水补充过体能……怪物。


帝国主义的怪物。


美国人制造了很多这样的怪物么?击退日本军后会将手伸向中华么?他们的士兵都会变成这样么?子弹能打死他么?


史蒂夫不知道背后的中国长官在琢磨什么血腥暴力事情,在石门前停住脚步。


玄武镇门。


看样子,这里就是沈万三的主墓。


张启山将手伸进了玄武石像张开的口中。


张家人二指奇长,能探到寻常人探不到的深处,触碰微小机关。史蒂夫也很惊讶石像的口那么小,张启山竟能伸进去半个胳膊。


细微的机关转动声响后,石门徐徐打开。


史蒂夫出了些汗,他拽松领口按扣,跟着张启山走进主墓。


这里虽是主墓,但足足有上百棺椁,有大有小摆在墓室中样的下沉式八卦阵中。


张启山轻跃下。


人人都说沈万三富可敌国。


他究竟有多富裕?


眼前这一幕就能说明一切。


一百零八位妻妾皆用金棺活葬,中间最大的一樽内,存放的便是沈万三的尸骨。


与这总共一百零九樽金棺相比,外面那些金银珠宝,不值一提了。


“过来帮我量一下尺寸。”张启山说。


他转头看史蒂夫,微微一怔:“史蒂夫?”


史蒂夫也跃下来,迟钝地应了一声。


张启山盯着他的脸:“你很热。”


水下墓室潮湿阴冷,张启山冻的手指都僵硬了,史蒂夫的脸色却有些红。


“可能,有点。”史蒂夫说,然后腼腆地低下了头。


长六尺六,宽二尺二,高二尺五,厚度……


“史蒂夫?”


“史蒂夫?”


张启山扽的皮尺啪地一声响,史蒂夫回神,碧蓝色的眼睛有些迷茫地望着他,用上蹩脚的形容词低声问:“我感觉火炉烤着一样热,还非常渴,这正常么。”


这当然不正常。


张启山皱眉探他脖颈动脉,被那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史蒂夫被拽着衣领往前一倾,半个身体撑在金棺材上。


张启山捏着他下巴左右转,上下看,最后在他耳后找到了非常细小的一道处扁圆形伤口。


“这什么时候伤的?”张启山面色凝重,沿着史蒂夫的颈筋一寸一寸向下摸,将作战服的按扣扯开。


“好像是在水里,被咬了一下。你别再……”史蒂夫话都没说完,衣领完全被撕开了。


“这不是被咬,是守墓红娘钻进去了。”


“…钻进去?”


史蒂夫垂下眼,金色睫毛遮挡深情,他的视线对这张启山冰凉的手指一路向下,滑到腹部时,史蒂夫全身紧绷,生怕他再往下摸,后退了一步。


冰块一样的指尖带来的慰藉感消失,灼烧感瞬间扑起。


张启山也顾不上这些金棺,拽着史蒂夫往墓室外面走。


“为什么…”


“你知那虫子为什么叫红娘?”


史蒂夫当然不知道,也并不好奇。他只是想找点事情思考,让自己脑子转起来,因为他的意识越来越混乱了,恍惚听见留声机在放蓝调音乐。


墓室怎么会有音乐…


“因为是红色?”


张启山将他拎到墓道里,尽量远离主墓,无情道:“屁个红色,那怎么不叫守墓红爹。”


史蒂夫再次闭嘴。


守墓红娘,其实是一种淫邪阴祟的陪葬物。有人相信死后灵魂仍让可以享受极乐,所以在陪葬大量金银珠宝香车楼阁后,还要陪葬美人。


将一种能令人浑身滚烫、激发情愫的蛭虫放入棺材,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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