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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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越】《赠你一杯清晨》

二。
陵越醒时身处在一片黑暗中,急步而行,深紫色的掌教服被周围乱窜的戾气割破,他是整片漆黑中唯一的色彩。

脚下有黑色的藤蔓,还未触及到陵越就被护体清气震碎。陵越修为极高,生性淡泊,为人正直,即便在黑幕前行仍未觉心中迷茫,前方,总是不会有错的。

“师兄。”

“屠苏……”

眼前有一抹光亮渐渐放大,瞬间驱走所有黑暗阴霾,从光明的远方行来一人,脚步不急不缓,却几个瞬息便来到陵越眼前。
他紫衣的衣带揪成一团,正有些窘迫的抬头看着陵越,眉宇间殷红的朱砂美的妖冶,不过十七八岁少年模样的百里屠苏板着俊脸与衣带斗争。
陵越突然觉的这面容,恍若隔世…
鼻尖竟然有些酸涩,他单膝跪在地上,帮屠苏解开衣带,再细心的系好…仔细的几乎这是最后一次为他系衣带一般。
突兀的拥抱让陵越僵硬
“师兄,我回来了。”
屠苏埋头在他耳边轻声说,只这一句,卸下陵越所有防备。
眼中滚烫,一滴清泪融化冰心。
“师兄愿意留下陪屠苏一辈子么…”

“愿意。”

“师兄可愿每日唤屠苏起床…”屠苏亲昵的蹭了下陵越肩膀。

“愿。”

“师兄愿意……把元神送给屠苏么…”
“屠苏”抱着陵越的手更紧,眼里绿光一闪而过。

“…愿意。”


陵越只道这一句便闭眼,收起会灼伤妖魔的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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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你醒醒…大师兄!!他不是屠苏!是魇!”
芙蕖是在雪里发现陵越的,若非昏迷中身体自动催起清气,恐怕陵越早已冻死在冰天雪地里。
她紧攥陵越的手,那人却睡得沉…唯独一两声呢喃,无外乎二字——屠苏。
“大师兄!没有百里屠苏你就不活了是吗!陵越!!”
芙蕖大吼着捶打陵越,哭肿了眼…
已是青年的玉泱跪在门外,眼眶通红。
——————
霄河破空划一道空尽裂痕,穿过百里屠苏的胸口,剑尖抵在陵越身上的瞬间停止。

拥抱的“屠苏”被烈焰燃烧,黑气飘散,发出刺痛耳膜的哀嚎,陵越怀中空了…什么都不剩。

霄河掉在地上,蓝光淡下去。
灵器感受到主人有危险则会保护主人,因此才称为灵器。

仿佛很久,陵越磕磕绊绊道站起来,依旧往前方走,不言不语不声不响。

魇可窥探人心,蚕食元神,占据人的灵魂与肉体。在那只魇出现的时候陵越就知道他不是屠苏,但他宁愿自欺欺人一番,只愿再感受一次屠苏的温度、再听屠苏叫他一声师兄。

陵越提着剑,走到白色的尽头,运气一剑破界,如黄纸燃烧,面前出现一个窟窿…
—————————
床榻上昏睡的陵越突然剧烈咳嗽,猛的起身,呕出一大口血。

纤细柔软于平常男子的眉簇起,许久才平静调息,芙蕖见他醒来却这副模样,已经吓坏了,转身要跑出去通知其他长老来帮陵越疗伤,刚一起身却被陵越拉住,那只手凉的彻骨,格外有力。
“别去…别…”
“好好好,我不去,你快躺下。”
芙蕖忙回来扶着陵越让他躺下,那人脸色苍白的吓人“你都睡了快七日了,要不要吃些东西…还是说,大师兄又嫌自己虚耗了万物之灵?”
这后半句调侃的话堵得陵越哑然失笑,他点头
“好,有劳妙法长老为我做些吃的。”

芙蕖笑着应了,这才满意离开。
门关上后陵越目光又恢复了无神,缓缓闭上眼,黑暗中却再没有屠苏的模样…他有些后悔方才杀了那只魇。
————————
芙蕖端着丰盛饭食回来时,屋里已经没了陵越的影子。

风雪刚息,陵越常年散着的发被那条紫色的发带束起,他站在后山的桃树下,木纳的望着干枯的枝叶、还有其后被雪掩埋的屠苏草…

好想再见他一面,一面也好…

屠苏养的那只名阿翔的海东青早在三十年前就死了,若非陵越把自身的清气输给它,它根本活不了这么久,就葬在屠苏草旁。
而那棵桃树下埋的是当年少恭留下的东西。
陵越知道那是什么,他却不知自己为何…为何会想到这东西。

广袖一挥,陵越离开那里,来到小小弟子房,那是二人往日同住的屋子,每日都有人打扫,屠苏的东西从没有动,桌案上是一把陵越自己铸造的焚寂,没有剑灵,只是普通的剑,用来睹物思人罢了。

指尖抚上焚寂,猩红的剑身似乎能烫伤手指,桌案上一角还刻着歪曲的字迹,那是屠苏小时候顽皮留下的——陵越。
他第一次学会写陵越的名字,就在桌案刻了这字,他说
“这样一来,无论以后屠苏会忘记什么,都不会忘记师兄了!”

似乎想起什么,陵越突然夺门而出,召来萧河、人剑合一转眼出现在天墉城门前。



他疯了似的用手扒地上的沉雪,无果后起身有用剑气去扫,千万白雪瞬间飞起,陵越在其中迅速穿行寻找,同时催动修行以起复原术,蓝色的灵力在空中画圈,从分洒雪花中点点吸走什么,最后慢慢凝聚成一个精致的铃铛。

看着那枚铃铛,陵越疲惫一笑,伸手握住、宝贝似的揣进怀里,又走回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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