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鲤鱼

链接被吞了就去爱发电app搜池中鲤鱼。不要私下跟我要。发不过来也发不过去。会被吞。

海上惊情【下】

………
【第一棒:上】@陈阿骨 
https://chenagu.lofter.com/post/3ca684_eead6a85

【第二棒:中】@新垣衣结 
https://notapennytomyname.lofter.com/post/1d3d79ef_eeae6928
我举报,三人接力一共400米,第一棒跑了120,第二棒跑了80……我这儿还剩200m。

说好的跳过电影剧情呢!?

(下面,严重,剧透,非常,严重,没看过电影的不建议观看…)
😂

这个面相憨厚的眼镜男人竟然框了郑开司和李军一把。

命运号的卫生间里穿来哀嚎。

“我错了!我错了!!哥我再也不敢了!!你救救我!救救我…我有女儿…”孟小胖跪在郑开司面前,眼镜被打歪,鼻青脸肿,他把钱包里的照片递给郑开司,满眼祈求和恐惧。

郑开司指把烟屁股往地上一扔,嘶着气吐出肺里的烟。

在这艘船上,人性,道德,国籍…一切文明社会追求的东西就像垃圾一文不值,只有扔去腌臢角落,谁讲义气谁就得死。

“…………”

郑开司从洗手台下来站好,帮孟小胖扶正眼镜:“可以,但是…多余的钱给我。”

“好…好好…哥!只要你让我活着下船,什么都行!!”

李军瞪着眼从卫生间出来:“郑开司你疯了!你还信他?”

郑开司没答,他闭眼沉思片刻:“去屯牌,屯石头,越多越好。”

他从卫生间出来路过金闪闪的牢笼,笼中男人蜷膝静静观望着场上一切,有的人赢了三颗星,已经上二楼休息,享受劫后余生的喜悦。

还有些人:

他们手臂上已经有了五颗甚至六颗星,却没选择退出赌场,显然他们这场豪赌的目的不是清零债务,而是……笼中的重头大奖。

郑开司没有多看笼子里的男人,他还有场仗要打,他心中有坚定的信念,必然勇往直前,若赢,带他离开这里,若输,烂命一条不亏。

“三十个石头…太多了开司!”

“不多。”

想赢下重头奖,这些勉强能够。

计时器咔哒咔哒响动,赌场上局势却出现的变化。剪刀飞速减少,而能赢过他手中三十多张石头的布没再减少…看来被人锁死屯住了。

郑开司心头泛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们三个人,五颗星,正坐在角落里商量应对之策,“猎人”找上门来。

他们互通脖子上的同声传译,为首的南美面孔说:
“我观察你很久了,五颗星,你可以拿三颗跑的,现在不走…是为了他们两个?”

现在外面有不少星不够却手中没牌的,郑开司沉默看着他。

“给你个好点的建议,我们多三颗星,就当…免费送你们吧。”

李军差点跳起来,他双眼蹦出兴奋的光,疯狂摇晃郑开司:“开司!开司!有救了!”

“你要什么。”郑开司冷静的问。

“对你来说很简单,看到那些可怜虫了吗?他们想要些牌赌最后一颗星,他们贷款了不少钱,你呢…你只需要便宜点把你手里的石头卖给他们……”

郑开司打断他:“然后你用手里的布收了那些猎物。现在你之所以不跟我比,因为我们只有五颗星,你最多只能赢五颗…但是如果我把石头分散出去,你就有几十个猎物,算盘打得不错。”

南美男人笑的很不屑:“聪明。”

“你想赢他?”郑开司目光看向赌场正中央金色笼子,那个叫威廉的男人,美貌即原罪…

“bingo,跟聪明人聊天真方便。我还可以免费送你一张布,随便去赢个倒霉蛋,然后三个人开开心心的下船,怎么样?”

李军攥紧郑开司的手:“开司!不亏!不亏开司!”
就连孟小胖都咽着口水看他。

“迟疑什么呢兄弟,天上掉馅饼不过如此了吧?”

郑开司低头,一张张倒换着手里的纸牌,沉默着。

过了很久,他才抬头:“你想骗个傻子,就不该找我。”

……………

“把你的星给我两颗…或者,我现在出去告诉所有人,你手里剩的是什么。要知道…场上剪刀和布还有不少,但会输给布的石头,基本都在我手里。也就是说除了我,没人会输给你,而手里有石头的人不会跟你比,你也赢不了重头奖。”

“开司?!”

“你脑子有毛病?”南美人像看疯子一样看他,两败俱伤的结果有什么好的?他现在感觉自己不过是路过看到丧家犬踢一脚,却被狗狠狠咬住不撒口的错觉。

“……嗯,我脑子是有病。”

因为,我也要赢他。

郑开司目光灼灼望向金光闪烁的牢笼,却看到红西装的张景坤背影,他正往笼子边走去。

“哥们你想清楚,你现在连活着下船都是个问题,接受我的建议是……草,你去哪?!”
郑开司撞开他直奔赌场中央,急的连牌的都没拿,李军抱着牌追上去,还不忘回头告诉三个人:“别急兄弟!我劝劝他,我劝劝他去!你们别走啊!别走啊!”

人群围着笼子,那些臂章上贴着不止三颗星的男人说着各国不同的语言,眼里却是同样低俗的欲望。

那笼子也不算很大,成年男人在里头也走不开三四步,威廉用自我保护的人姿势瑟缩在笼子中央,而四周都是“胜利者”伸进来的手。他们哄笑着看他躲躲闪闪,扯他身下的白毛毯,当他往后挪拼命扯衬衫想遮挡住大腿的时候,张景坤凭着自己瘦长的身材,半个胳膊伸进去抓着威廉的胳膊,将他拖到笼子边上。

人群发出一声欢愉呼声。

几双汗湿的肮脏的手立刻迫不及待的伸进去乱抓价值三千万美金的尤物,尽管他表情那样屈辱不甘,露出锋利的小爪子来反抗。

“看看我们的小可怜…”张景坤说,“你刚才给那个傻逼提示的事儿,我不跟你计较。”
他指着自己胳膊上八颗深金色的星星:“等比赛结束,我把你卖给楼上那群变态鬼佬,狠狠赚一笔,自会有人替我好好收拾你。”

威廉被人掐着桎梏在笼边儿上,冷硬的雕刻花纹磨他细嫩的皮肤,他双眼已经通红却死咬嘴唇一言不发,浑身肌肉绷紧与那些手抗衡。

“或者你现在磕头求求我,说些好听的,做点我高兴的………”他话没说完,就被人一拳抡倒在地,滑出几米远。

郑开司站直了喘着粗气,眼里的凶狠就像换了个人——怪物,都是怪物。

丑陋扭曲的怪物围着金色牢笼,他们伸出恶心的长舌头,舞动畸形的四肢,皮肤就像老鞋底一样令人反胃,小丑砍掉他们头颅的时候,恶心的绿色脑浆飞出来。

在这样丑陋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人是不同的。

那个人握着笼子栏杆,一双被上帝眷顾的迷人眼睛里满是担忧,正直直望着自己,他甚至伸出手来往自己的方向抓够,郑开司在瞬间就像被人猛敲了后脑,嗡嗡耳鸣后在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按在地上一动不能动了。

安德森拄着手杖,悠闲的出现,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他眼里有些愠怒。

“先生们,绅士们。”他的声音从赌场四面八方的传声器里传出来:“是不是要我再强调一遍规则。是的,比赛只剩下四十分钟了,也许你们某些人认为胜负已定。但在我看来……这场赌博就像世界杯,只有结束的哨声吹响,胜利者才有资格拥抱大力神杯。”

他用手杖猛敲金笼,巨大的声响震耳欲聋,威廉似乎很怕安德森,他像水族箱里受惊的鱼,迅速退缩到笼子另一边,慌张无措除了看被按在地上的开司,只能抓紧那张毛毯。

“…不要…”

笼子突然摇晃着升高,威廉在里面趔趄着摔倒,他抓着笼子栏杆叫了一声开司,郑开司反扭着抬头,只看到他不断上升和伸出来的手。

天花板上灯光很刺眼,强烈的光照着那只手,就像天使在祈求恶魔的拯救。

“在此之前谁也不要乱碰奖品了,楼上的雇主们很不高兴。”

等保镖松开他,人群散开,郑开司半天没动,李军过来扶起他:“兄弟,开司没事儿吧…开司!喂!”
他以为郑开司还在犯病,抡了他一巴掌,郑开司骂了句操,“你干什么?”

“什么我干什么!你魔怔了?你管他们干什么!有保镖管不用你啊!”

郑开司坐在地上,看着垂头丧气像斗败的,只有他知道自己是在思考。

“那三个外国佬呢…”

“………”

郑开司回来的时候脸上多了不少伤,三个外国人坐在凳子上齐齐鼓掌嘲笑:“英雄救美,不错。”

“赌一局,三颗星,敢不敢。”

被一只必进实验室的小白鼠三番四次的挑衅,他终于受不了这个猖狂的亚洲人了。
“赌,如果你输了,不只那三颗星,你全部钱给我,敢么。”

“一言为定。”

孟小胖和李军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大信心,已经被吓磕巴了,可是除了信任郑开司他们别无他法。

然而不可思议的是,郑开司赢了。

八颗星,还差一颗,三个人再自产自销了这些石头,凭借开司的智商,轻松解决掉多余的牌,然后安全下船,皆大欢喜。

“牌都给我,你们一人三颗星,没牌,上楼吧。”

郑开司臂上两颗星星,李军像是终于良心发现了:“我不走…”

孟小胖扶了扶眼睛:“命都是你的…我…我们陪你再赌一把。”

郑开司手里拿着四颗星,迟疑看了他们一会儿,最后一颗一颗按在自己身上:“行,牌和星在我这里,你们想走随时拿着上去…”

他用石头又赢了一局。

三个人,九颗星,除了多余的单数牌无处消耗,其实他们已经赢了。
张景坤手臂上也是九颗星星,怨毒的在远处无声看着郑开司。

他走到赌场中央,指着自己脖子上的号码,示意大家调成他的通讯频道,大喊:“大家聚过来!有人在屯牌!有人,他已经知道你们手里的牌了!你们都是他们眼里的猎物!!”

郑开司皱起眉头,迎上张景坤的目光,对方露出一个阴笑,用口型说:“你会死的很惨的。”

/

他提出大洗牌…

而洗牌的结果对开司非常不妙。张景坤将他的牌扬在天上,慌忙满地整理后发现大半石头都在自己手里,布少了,剪刀只有两张,而外面仅剩的六张剪刀,在他们满地捡牌的功夫,又少了两张。

不对…

不该是这样。

郑开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回忆着张景坤发牌的手…

“不对…他作弊。”他呢喃。

“什么?开司…快点来不及了开司只剩二十分钟了!”

“他作弊…他作弊了!”他突然站起来,对现场所有人喊:“谁手里是剪刀?看自己的牌!剪刀被他做了标记,他手里是石头,他作弊了!”

而他手里举着的那张牌,被人微乎其微的折了一角。

正在赌命的人回头看过来,后知后觉的看自己手里的牌,才发现果然被折了一角。

张景坤站在赌桌另一头,而他的猎物在确定自己手中剪刀有折痕后,瞬间跑开。

“…………郑开司…你这样,有意思么?”他咬着牙根问。

“怎么没意思?”郑开司突然笑了,笑得很轻松:“谁想比,我们盲比,牌放在这儿,你们选哪张我翻哪张,是输是赢,看命。”

“郑开司!”

………

“郑开司!!”张景坤吼到。

郑开司头也没回,独自走在六号桌处,那里能看到威廉的一点侧脸。场上的牌已经不剩几张,相比被人当成猎物,显然郑开司的盲比法还有些胜率。于是大家自觉排起队,逐一与他赌…

许是上帝的垂怜,在这样的一轮下来,郑开司身上的星没多没少。

场上的氛围很尴尬,时间所剩无几,由于之前的意外:有人顺着马桶冲走了三张“剪刀”导致场上的牌无法全部消耗。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到最后一定有个人手里多余一张牌。

郑开司手里剩下的,石头和布各一张,而他们的星星只有九颗,也就是说,三人平分后一颗多余的也没有,谁也不能作为出“布”的人自我消耗。

而张景坤手里只剩下一张剪刀。

唯一手中有牌能与他开局赌一场的,只有郑开司。

“……呵,赌吧郑开司,看看你怎么把自己玩死的。”

时间还剩三分钟。

郑开司站在六号桌对面,静静看着半空中的金笼子,张景坤走到他对面。

“如果我不赌呢。”郑开司笑的带点痞:“反正我死定了,拉你垫背不亏。”

“………”张景坤阴狠的看着他,却什么也不敢说。

郑开司举着手里的牌,笑道:“道歉。”

“…….没时间了,你不想多赢一颗星么?”张景坤梗着脖子问他。

“道歉,然后抽自己是三个耳光。”

张景坤死死扣着桌子:“……对不起。”

“不是给我道歉,是给他。”说着,他抬起头看着半空的笼子,威廉已经挪到边上来,隔着笼子看他,眉头紧皱着,全是担心。
郑开司笑着对他摇摇头:“你刚才抓疼他了。”

“郑开司,他是个……他是个玩物而已!”

“可你现在是个废物,给他道歉,然后抽自己三个耳光。”

时间只剩下两分钟。

张景坤原地狠狠跺脚,捶桌,最后只能千万的不甘,抬起头对着笼中娇艳的玩物:“对不起!对不起!听见了么,对不起!”

然后他面对郑开司,左右甩了自己三个耳光。

“用点力。”

场中落针可闻,他咬着牙看着郑开司,眼神似乎能杀人,最终还是抬起手,又是三个耳光,比刚刚用力多了。

“再用力。”

时间还剩一分钟。

威廉隔着笼子努力低头看他:“开司……”

开司冲他一摆手:“没事。”

又是三个耳光,清脆结实…

郑开司不说话,开始倒计时数秒,张景坤被他逼疯了,一左一右来回抽自己,下了狠手,他想活着…他必须活着的…

打得血都流出来了,还剩最后三秒时,郑开司慢悠悠的抽出一张石头来,丢在桌上:

“Check”

比赛结束。

算上张景坤输给他的这颗星,郑开司从手臂上扣下八颗星,扔给一人只有一颗星的李军和孟小胖,他拿着剩余的最后那张布,被人反剪着推进小黑屋里。

“大虾米,多的那颗星星卖掉,剩下的救我!”

“救我啊!”

(以上,是我认为,前两棒,应该,写到的地方!!)

(现在我写,按照原计划,我认为,我只需要,写的,第三棒)

/

可是郑开司错了。

“大虾米!大虾米!李军!!”

这狗屁地方潮湿闷热,四处闪着诡异的红光,他全身上下就为这一条浴巾似的玩意儿,像动物一样隔着玻璃看着场外的一切。孟小胖抢着星星跑了,他们手里多的四颗星可以买个好价钱,至少比救自己更赚。

李军隔着玻璃那一跪,“从今天起,你妈就是我妈。”

“李军!李军!”他疯狂捶玻璃,最终认命般跪地,目光看着那被摇摇晃晃下降的笼子:“好…你们把威廉买下来,你们不管我救救他行不行!”

“对不起…开司,我们谁也救不了,对不起。”

玻璃那一侧是保镖围开的保护圈,人们贩卖着多余的星星,抱着满纸袋的美金,而那个艳丽的男人被保镖从笼中拉出来,反剪着跪在地上。

他低着头,额间碎发挡着他苍白的脸,只露出尖尖的下巴,看不清神色,全然放弃挣扎,安静的跪着。

“三千万起。”安德森站在阁楼看台上,安藤走下来,抓起他头发,露出那张隐忍而美艳的脸,他喉结滚动的弧度,他鼻尖上紧张的汗水,他在地上磨的粉红的膝盖头,他紧闭的双眼和颤抖的长睫。

郑开司第一次发现他看一个人能看的这么仔细。

“三千二!”

“三千四!”

………

“别看了。”一个满身伤疤的男人平淡的说:“你救不了他,也没人救你。你以为楼上的那些富豪赌的是什么?赌你们能不能活着下船?那有什么意思,那赔率太低了,他们赌的是你们中间谁能中标买下终极奖。”

郑开司无言,看着他背上密封的纱布包。

“估计赌红衣服的那个最多或者白衣服的,也许还有人眼瞎了赌你。”

叫价高到四千万,郑开司甚至看到孟小胖一边卖星一边竞拍。他觉得大脑似乎又不能思考了,青色藤蔓缠上他的四肢,小丑的尖笑声在耳边响起…

他只能努力看威廉,只有完全盯着他,那种失控感才能降低。

玻璃外来了两个亚洲面孔,他们点了点刀疤男,递给守卫三颗星星。
其他人只能看着他抱着那纸袋美金出去,而那个肌肉结实又意外白净的年轻人突然暴起,对着刀疤男拳打脚踢,凶恶的像猛兽,几个保镖过来才按住他。

是嫉妒?

嫉妒别人有先见之明带了足够的美金,才能有资格被赎出去。

还是临死前的最后挣扎。

这都不重要。

只有郑开司啐了口血沫,爬起来时低低的笑了,他走到玻璃前,对着玻璃外的三个人摊开的修长手指——那密不透风的防水纱布上,晶莹剔透的满满一捧钻石。

“……操!救他救他!我们要他!”

郑开司走出来的时候,笑的很痞,他缠着纱布那只手不紧不慢的挑出三颗色泽鲜亮的大颗钻石:“算替你们保管东西收到的利息。”

说完,他将余下钻石随手一撇,三人疯了般满地争抢。

他们是为了钱,视财如命,而郑开司不同…他是为了那个人。

楼上的赌局天翻地覆,“郑开司”的赔率已经到了1:180的地步,因为根本没人压他浪费银子玩儿。

这个白净的男人发起狠来将叫价的孟小胖按在地上,打得鼻血横流,牙齿都飞了,他脸上飞溅了两滴血…

他从孟小胖手里抠出本就是自己赢来的星星,单手拿着两袋沉甸甸美金,李军看着他吞咽了一下口水,下意识的就把自己那袋钱递过去。

郑开司迈上台子,蹲下静看着威廉,离他越近越感叹这种勾魂摄魄的美,他用错愕惊喜的眼神看着自己,然后眼里渡上一层安心的笑意。

他开口时声音哑哑软软的好听:“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嗯,我可以。”郑开司缠着纱布的手肆意揉了揉威廉的头发,他抬头看着安藤:“五千万,三颗四克拉以上的钻石,还有多余一颗星,我买他。”

保镖有序清点着袋子里的美金。

安藤看着鸦雀无声的场下:“有人出更高价么?”

已经吧价格抬到四千四百万,星星卖得只剩保命三颗的白衣日本人和张景坤决眥般盯着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疯子。

他们都知道,这个叫威廉的转手给楼上的富豪们,卖几个亿都是轻松的。

可他们身上拿不出更多的钱了。

拍卖锤敲出干脆的声响,安德森带笑的声音传来
“好的孩子,你赢了。”

然而下一刻,场里所有黑衣保镖举起枪来,众人哗然躲闪不及,甚至没反应过来就被麻醉针射到。

郑开司捂着脖子,熟悉的头重脚轻感涌上来…眼前震惊的面孔越来越模糊,他抓着威廉冰凉的手

“威……”

他身体摇晃着不愿昏过去,最终也没抵过麻醉剂的奇效,咚的一声栽倒在拍卖台前。

/

再醒来时他独自一个人躺在地上,四周很陌生,但还能感受着水流的晃动,他还在穿上。

这是一个考究的办公室,海上潮湿,却奢侈的用了红木,甚至摆放了一张四下垂着帘幔的欧式大床。

座椅旋转,安德森转过来看他,似乎惊叹:“麻醉剂的计量足够你昏到中国海域,你醒的真早。”

“………”

恶心想吐的感觉让他脸色更白,可他还是扶着墙站起来:“…威廉呢?”

安德森哦了一声,靠近柔软得椅子里。

“我他妈赢了的!你们把他…他在哪!”

安德森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他,郑开司从他眼里看到了怜悯,瞬间心慌:“威廉呢!!”

…………

如果最后只是赌谁买到威廉,赌赢之后赌约并不作数…他们还是把威廉卖给富商,那他妈也太操蛋了!

“嗯,我猜我们聪明的冠军已经猜到了一半。”

“你什么意思?”郑开司走过来,双拳捶的桌子上的笔都滚到地上,随着船行来回微微滚动着。

“意思是,你猜的对,你们的竞拍并不作数。”安德森让他别那么激动,毕竟老年人经不起恐吓。

“………”

他知道门外就是保镖,随时能冲进来干掉自己,但是他还是几乎要控制不住脑子里的小丑,想要出来毁了一切,杀了这些肆意玩弄人命的人渣…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手攥的咯咯作响。

几乎在爆发的下一刻,一道轻轻的声音传过来:“行了,安德森,别气坏了我的幸运白马。”

郑开司惊愕呆愣的转头,才注意到那张床上是有人的。

床上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两条细白的长腿露了出来,够着地上的浅色拖鞋,他膝盖破了两块,在光滑的腿上格外刺眼,他说:“安德森,出去吧。”

安德森一句没多说,站起来时态度竟然有些恭敬,路过郑开司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郑开司像被雷劈了干杵在地上,连那股呕吐感都在震惊之下飘远了。

床幔撩开,那个穿着浴袍的人终于现身——浴袍带子松松散散的系着,露出点胸脯,他应该刚洗完澡,松软的黑发垂着,嘴唇粉红,带着人畜无害的笑意,一点梨涡浅现。

“………威廉。”

“嗯。”

“你…你被卖给安德森了?”

“噗……”威廉笑出来,那笑容有点张扬的美,咧着嘴角时露出一口小白牙,眼睛都笑弯了,他随意拨弄额前碎发:“你可以换个说法,我把安德森买下来了。”

“………威廉?”

“我全名,William·Chan。”他说着歪了歪头,手指在半空书写:“C、H、A、N……”

郑开司懵了,笼子里的人五官与他重合,可此刻他肆意的笑和慵懒性感的窝回床上的模样,与笼子里那个可怜瑟缩的身影判若两人。

“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我操?”

“我是william,换句话说,我是这场上唯一一个买你赢的人。”

他话刚说完,郑开司整个扑了上去,他掐住他细白的脖子,让他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床里,睡袍散开,大片皮肤裸.露出来,可是五指无论如何也不能收紧,他竟然…舍不得

“有意思么?你这么玩有什么意义?”他咆哮着问他,被欺骗的痛楚比任何一次都深刻,他连命都不要了,疯了一样的想救他。

威廉扬起下颚方便呼吸,他轻轻扣上开司的手腕、却没用力:“怎么没意义?我在你身上压了三个亿诶,我不进笼子,你哪来这么大斗志。”

郑开司被他气笑了:“斗志?不是你的话我他妈已经安全下船了。”

“你现在也可以安全下船,我查过了,你妈在医院…嗯,你账户里已经多了五千万,够你花个三五辈子了,不用谢。”说完他嘿嘿一乐,白牙晃得郑开司眼晕。

“你他妈快闭嘴吧。”郑开司受不了他,凶恶的咬住他嘴唇,故意撕咬。

威廉意外的挑眉,还算顺从的张嘴,迎接这个毫无技巧可言又惩罚性十足的吻,他含糊着:“别跟被骗婚的黄花大闺女似的…”

“…………”郑开司捏着他下巴,他不知道为什么威廉不叫人进来把自己切吧切吧扔公海里,他…他不信一个眼里会有那样善意的人会是肆意玩弄人命的渣滓。

“解释,给你一个机会,我可以在保镖进来前掐死你。”

陈伟霆撇嘴,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沉甸甸的手枪递给他:“biu,biu…~想杀你你早死了。”

郑开司:“………”

“你开局就借了五十万美金,利滚利滚利,按分钟算钱,你昏过去前一秒是八百多万,我替你还了。”

郑开司眯眼审视他,拇指摸他红肿的嘴唇,似乎允许他说下去。

“而且我是搞慈善的,好不好?”威廉伸出粉红的舌尖舔他手指,电流般蹿过全身,郑开司吓得收手。

威廉被他纯情样儿逗笑了:“你庆幸吧,如果这船上还有一个好人,那就是我了。我替你们所有人还清了债务,包括跟你一起关着的那些,他们不用去做实验了。”

郑开司直愣愣的看着他,似乎不信。

“有一年,我跟我父亲上了船,他压了你父亲赢。”

郑开司紧张起来:“你说什么!”

“只差一步,可惜他输了。啧我家还赔了不少…本来想搞慈善都没机会,那一船的傻逼欠的太多了。”

开司:“…………”

“为什么救人?”他问william。

“什么为什么?”威廉反问他,他衣服散开却不太在意,嘴唇还在流血,随意擦了擦:“那你为什么救我?为什么救你那俩拖后腿的朋友?”

为什么?

还真没想过……

在动物世界里,他只想保持那么点人性而已,没什么别的特殊想法。

“我爸…输在哪里了?”

“跟你一样,太善良,可惜他没你幸运。”

“你是中国人,中文名字叫什么?”郑开司像是认定了什么,突然松了气,手指又摸他嘴唇。

“陈伟霆。”他认真的回答,然后含住他手指,讲真,这一天那柔情蜜意的眼神给郑开司送多了,他都入戏了…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穷逼长得帅,又善良,而且他换衣服的时候据说……陈伟霆把眼神往他胯间瞟了一下。

“…操,往哪看呢不怕挨日啊?”

“我怕你不日。”陈伟霆玩笑般挑眉。

郑开司又骂了一句,脸憋通红,三两下脱掉自己造的都发霉的衣服,也不管陈伟霆脸上的嫌弃,整个压上去,狠狠乱吻他袒露的皮肤。

“老子还没日过千万富翁呢!”他凶狠地说。

“亿万,谢谢。”陈伟霆严肃纠正了一下。

…………

“死处男你会不会前戏!!”

“………郑开司,我毙了你算了!!”



———————

【当笼子里的是猎人,当眼中的真相是假。】


(完)

(我这儿是最后一棒,那我就…大刀阔斧删改剧情了,希望能看懂吧)

评论(43)

热度(1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