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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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pia哭反派角色(9)

(40)

如果有下辈子,我不呼风唤雨,你不翻手清明,我们做两个普普通通的人,第一次见面时就在小巷里发生一场狗血的英雄救美,然后相爱,像平常的爱人一样会发生矛盾会吵架会冷战,我们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
下辈子,我永远不要再用枪对着你,因为那比被皮鞭抽打到遍体鳞伤还要痛。

—————

夏水不冷,李易峰却浑身冰凉,他第一次这么接近他的星星,身体浸泡在星海里,他被星辰的柔光溺的喘不上气,溺的胸口裂开一样…伸出手在水里轻轻一触,星星又远了…

他想,这辈子总算摸到那颗星星了。
……………



牛毛细雨,欧阳家的窗帘如数拉开,被乌云遮挡的阳光无法给予冰冷的别墅丝毫温暖,而那个男人童年大部分时间就是在这样没有生气的地方度过的。

欧阳少恭坐在电视机前的藤椅上,手里抱着一只毛色纯正,异色瞳孔的白波斯猫,实话说波斯猫并不是最好看的猫儿,但欧阳少恭格外喜欢——这种慵懒又高贵的小东西。

“威廉,过来。”
他勾了勾手指,站在门旁的男人便走了过来,每一步像有一把尺子测量,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严谨的停在欧阳少恭三步远的距离,等着命令。

“再近一些。”

“是。”陈伟霆又上前一步,他近了,一张精致的脸便看得清晰,脸颊上有一道伤口,刺眼非常。

“再近。”

陈伟霆迈一步,然后单膝跪下,比坐着的欧阳少恭矮一些,从小被灌输的思想便是:永远不要俯视比你尊贵的人,永远不要仰视除了欧阳少恭以外的人。

“你的脸色很难看。”欧阳的手常年冰冷,他身体一直不太好,冬天几乎不怎么出屋子,现在这只手习惯性的抚摸陈伟霆的脸,诱导着问,“你已经杀了李易峰,对不对?”

欧阳少恭没吃问问题时都会在句末加上是不是或对不对,他是一个要求很直白的人,问你问题时你只需要回答一个肯定或否定的答案就够了,除非特意开口询问,不然不可以多说任何字,因为在他眼里那不是啰嗦就是聒噪。

“对。”

“你确定吗?看着我。”

陈伟霆缓缓抬起眼,直视金边镜框下一双让人看不透的眼,那双眼总是带着些嘲讽的笑,好像这世界上的一切他都不看不进眼,陈伟霆如他所愿的又回答了一次
“我确定,欧阳先生,我杀了李易峰。”

“那么,跟你一起去的那些杀手呢?”

“死了。”陈伟霆回答每个问题时语气都是一样的,让人听不出任何纰漏,其实测谎仪都未必测的出。

“怎么死的?”

“我杀的。”

“理由?”

“碍事。”

两人越来越短的对话在欧阳少恭浅浅的嗯音里结束,他抚摸威廉的动作越来越像爱抚宠物,那眼神就像看到顽皮的猫儿背着主人把彩色的毛线缠满了屋子,把漂亮的毛绒拖鞋埋进沙堆……

那天夜里,陈伟霆用剩余的四颗子弹杀了四个人,赤手空拳扭断了三个人的脖子,独自离开,他比预计晚回到欧阳家几个小时,欧阳少恭并没多问。

“昨天晚上市中心医院送进去了个重伤患者。”欧阳少恭摸勾了便收回手,盈盈指尖把往下掉的披衣重新拉上肩膀,他说的无意,狐狸般锋利的视线已经盯上陈伟霆全身的细节,“听说是枪伤,左侧胸口整整受了两枪,竟然没打死,你猜这个幸运的人叫什么?”

陈伟霆的心开始颤抖。

(41)

陈伟霆没回答,这种沉默再次触到欧阳少恭的雷区,可他没爆发,而是轻声:“那个人姓刘,具体不记得了。”

——不是李易峰。

陈伟霆仍是不说话,汗水却已经湿透了衬衫,伤口又开始隐隐瑟瑟的痛。

“你做的很好,威廉,坐下。”

这种像是在命令家宠般的语气,陈伟霆早就习惯,欧阳的意思是让他坐在自己身边,而陈伟霆挪动跪麻的腿,选择了坐在他旁边的沙发,纯白的皮质与黑西装形成鲜明对比,就像把陈伟霆扔进人群,一眼就能分辨。

“到我身边来。”

但命令已经精确到具体位置,陈伟霆迅速作出反应,坐在欧阳少恭旁边,垂着头打算听一听他的主子下一个匪夷所思的命令。

“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杀人了。”欧阳少恭说。

他是一个长得很儒雅的人,所以曾经陈伟霆很难理解,这种温润如水般的男人是怎么说出像‘把他的骨头给我一根一根扭断,直到说出东西的下落为止’这样残忍的话的?然而他的语气总是这样轻飘飘的、所以现在他说,你不用杀人了,对于陈伟霆来说与要求他扭断自己的骨头一样冰冷渗人。

“从今天开始,你可以换一个身份。威廉,以前有些时候看到你我会觉得不舒服,啧…就是那种想把你毁掉的冲动,你一定明白的,那很疼。可是…你是我亲手培养的,看着长大的,我怎么舍得毁掉呢?所以我只能把你送远一些,监狱本是个不错的选择,那里虽然环境差,却能让我暂时不伤害你……以前我不理解这种感觉,但现忘记那个毁掉你的念头,其实这个念头知道几天前才被我彻底搞清楚…”欧阳少恭说着一些陈伟霆似懂非懂的话,那只一直喜欢抚摸他脸颊和头发的手已经移到了脖子上,陈伟霆不会躲,哪怕下一刻就被掐住脖子狠狠扭断,他也不会躲,这条命是欧阳少恭的,什么时候拿走都是应该的。那只手的主人显然很了解陈伟霆的品性,便得寸进尺的玩弄整洁的领带,挑开最上面的一颗黑色纽扣,欧阳少恭继续用那种晦暗不明的语气说:“你确实应该换个身份了。柬埔寨的人说的没错,你的确可以称为最完美的杀手,但你做为床上用品只会比杀手更加完美。”

手指拨开了第二颗纽扣,陈伟霆还是低着头不躲闪,他身上所有昂贵华丽的东西都是欧阳少恭赐予的,就算要收回,也是情理之中。

第三颗纽扣,陈伟霆呼吸一顿,道
“我的必修课程中包括搏击对抗、枪械、冷兵器的使用,包括多国礼仪培训、小语种专修、宗教知识,包括人体医学、古法医学、心里医学,但惟独没有关于性的内容,所以,抱歉欧阳先生,对于您的要求我无能为力。”陈伟霆抬起头,墨色的瞳孔没有波澜,真像个机器…嗯,叛逆期的机器,美丽的机器,诱人的机器。

“你这是在拒绝我?”

“我不能拒绝您。”

这段对话结束在一个正宗的法式热吻里,而正在享受这个比专业还要专业的吻的陈监狱长却想起了某个夜晚一只姓李的大型犬在他嘴巴说的粗鲁啃咬…
这就像小口吃牛扒沙拉和大口撕啃水煮牛肉的差别一样大。

“你的舌头应该动一动。”欧阳少恭抚摸那红颜的嘴唇,眯着眼。

“对不起欧阳先生,我不会。”事实上,让他用舌头接吻还不如让他用舌头翘锁来得容易。
这实在太毁情趣了,所以欧阳少恭冷着脸离开房间的时候说,“我不想找几十个男人来教你这个,毕竟你变脏了以后我会觉得恶心,说不定直接杀了你,所以,你最好快点学会。”

房间恢复平静,陈伟霆坐在那里呼吸都很轻,他用帕子擦拭一番嘴唇,站起身望着窗外。
如果这是一个冰冷的机器,会不会被一个拥抱融化呢?

如果这是一个坏掉的机器,被送进粉碎机前一秒会不会反抗呢?

如果真的只是一个机器也好,不会难过,不会痛苦,不会失落,不会思念。
而陈伟霆的眼里还是毫无感情被冷漠占据。


(43)
“子弹穿过去了,不用做取弹手术。”

“按住他。”

“伤口破裂面积太大,失血过多,准备输血。”

“主任,检查出肺呛水。”

“准备电击抢救。”

“三、二、一…”

抢救室里的男人浑身衣物被染成淡粉色,深棕的头发贴在脸上,血液大量流失的脸如纸张苍白,眼圈已经是黑青色。

“发现的太晚了,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这是林皓给出的最保守答复,一个身中两枪的重伤患者在水里泡了半个小时才被保镖捞上来,还有口气儿挺到医院已经是意外,一切都看命。

而在李易峰一睡解千愁的这些个日夜,陈伟霆挨了无数耳光跪了好几个夜晚,还是学不会张开嘴迎接欧阳先生的吻,在这方面像来顺从的小东西变得格外倔强。

一个死活要当杀手的天生玩物,要么是太没有自知之明,要么是心有所属,当然,广大人民群众都愿意相信后者。

李易峰在医院里不能姓李,因为张队长不想自己的侄子再被杀手围攻,于是随随便便写了个刘川峰上去,所幸没人在意这玩意儿,保密工作做得好,欧阳少恭长鞭莫及,到最后只查到个姓刘的中了两枪没死,而他的威廉到底打了李易峰几枪,打在脑袋还是心脏他并不清楚,因为陈伟霆背对着监控摄像头,他举着枪的手臂和李易峰的身体都在摄像头的范围外,还知道码头边的摄像头里勉强能看清抛尸的画面,而知道全过程的杀手们都死了。

其他各个巷口都再没找到过李易峰的身影,可以确定那个扔到水里的是李易峰没错了。

所以,威廉还是很听话的,对吧?

应该是这样的。

“别像个守活寡的女人一样,我的耐心有限,你说不想杀人,我已经满足你了,那这个吻就这么困难吗?你的命都是我救的,不是吗?”

男人浑身被冰水湿透,发丝凌乱,嘴角眼眶都有青紫,嘴唇被人不知怜惜的啃咬鲜红,破了几处还在流血,艳丽非常,可他却是极力避免说话,面对质问只是点头,他是被驯服的动物,可是残存着野性,这会吃很多苦头,以前他是万万不敢反抗的,现在…是为什么呢?

何言两兄弟站在一直旁边,神色不明,何言被枪伤的手臂已经可以动了,欧阳少恭说到做到,没再为难他们兄弟,除了在这种时候逼着他们站在旁边“欣赏”。

“既然知道就听话,我怕耐心用光后你会很辛苦。”欧阳少恭蹲下。

陈伟霆侧开了头


——是的,我的命是你的,可灵魂属于他。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写啥啊啊啊啊啊,对付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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