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飞魄越(非穿越)(苏越)
有肉渣(???)(本文晴雪会做饭,不会烤虫子……)
二十三
天黑的倒挺快,记者们被警察三三两两的赶走,黄色的封条还在,夜色中的私人别墅显得诡异静谧。
风晴雪特意准备了晚餐招待重案组留下来的三人,陵端,陵越,百里屠苏。
她做的东西都是屠苏小时候最爱吃的,烧鸡翅,清炒通心菜,番茄虾…花花绿绿的,色香味具全。
一个女人有长相又温柔体贴,下得厨房上得厅堂,应该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理想婚配对象了吧。
晴雪给屠苏夹了一些肉
“你不喜欢我叫你云溪呢,那我就不叫了,我叫你苏苏吧,好不好呀,苏苏!”
屠苏闷头用筷子扒了一口饭,轻嗯了一声算同意。
陵越加了棵菜尝尝,笑着夸晴雪手艺比他好得多。
一同吃饭的还有风晴雪的司机,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老老实实本本份份,不时站起来帮几人添果汁
“师兄喝不了这个。”屠苏拿着陵越那杯橙汁,放到自己眼前。
陵越身体本无大碍,最近喝着欧阳少恭开的中药,虽然忌口东西不多,但是绝不能喝凉的。
“李,今天就不麻烦你了…晚上早些回家注意安全”
风晴雪收拾餐桌,屠苏被陵越推搡过去帮忙。
屠苏拿着碗送去厨房,晴雪用蓝色的绒布擦桌子。
这两人…很登对啊。
陵越坐在沙发上这样想,看着柔和灯光下忙碌的两人,屠苏二十三了跟晴雪差不多大…虽然是明星,但是……
这是想哪去了?
陵越皱皱眉,他这是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大师兄,你说屠苏天天木头脸怎么那么招小姑娘啊。”陵端坐在旁边,叼着牙签撇嘴看着,心里有些羡慕。
“屠苏生的好看,看着也比你正经些…”
“得得得,大师兄眼里都是屠苏最好。”
“我只是客观阐述事实,屠苏…从不这样叼着牙签。”陵越靠进沙发背,指指陵端嘴巴。
后者愤愤吐了牙签,陵越无奈笑笑低头摆弄手机看新闻,只是这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相往屠苏那边扫。
越看越心堵,陵越突然理解那些父母把儿女嫁给他人的感觉了。
“晴雪,你晚上住你的屋子,我和师兄三个人就藏在管家的房间探个究竟,无论听到什么,千万不要出来。”
屠苏洗完了手,擦干净凑到陵越身边来“师兄…你看什么呢?”屠苏善解人意的帮陵越把黑了许久的屏幕重新按亮。
“没什么,都跟她说好了吧?”陵越尴尬的收起手机。
“说好了。”
风晴雪如常穿上长裤长衣的宽松睡衣
“外人都不知道我留了警察在家,你们可以放心。”
至少不会打草惊蛇、这倒不错。
晚上,管家房里。
三个男人并排屈身藏在床底下,就为了抓鬼…说出去也够丢脸了。
陵端稍微一动就会碰到陵越身上,或这或那的,碰哪都软绵绵的…再次感慨难怪刘靳看队长看的眼睛都直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是深夜了,一直保持着趴着的姿势对屠苏和陵端来说倒没什么,可是陵越肋骨有伤,地上又凉,这会儿已经觉得腰酸背痛了。
不知还要等多久,难道真的要趴一宿?
一只手不知何时盘上陵越后腰,力道适中的按揉,陵越回头看看屠苏,相视一笑
就在这时陵端状态似乎不对,他胳膊用力撞了陵越几下
“大…大师兄……你………你听到了吗。”
“什么?”
陵越压低声音询问
“流水声!”
“怎么会?我没…屠苏!”陵越什么声音也没听到,然而回头安抚陵端的功夫,百里屠苏猎豹似的冲了出去,竟然掏出胯间的枪对着墙壁。
屠苏看到墙皮开始剥落,裸露的地方都是血肉…凄沥沥的叫声不断不绝,却让屠苏那么熟悉,血淋淋的四周,女人的惨叫…
陵越已经看出屠苏情况不对,赶紧钻出去,紧接着是陵端,他一出去就指着墙面喊
“天啊……血!”
血,满目的鲜血从墙角淅淅沥沥的拎下来,粘稠的很、还带着腐臭味,嘀嗒嘀嗒等声音回荡着,就像走廊尽头的黑暗一样遥远诡异。
有张扬的妖魔撕扯着自己的皮肉试图挣脱出墙面来…
“陵端!”
陵越不知道陵端和屠苏突然怎么了,因为在他眼中…墙壁是正常如初的。
“屠苏你先放下枪,别伤了自己…”
“是你杀了她!”
“屠苏你冷静下来!我是你师兄!”
“是你…是你……!”
陵端不知看到了什么已经活活吓晕了过去,陵越顾及不上,因为屠苏已经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那是屠苏幼年最痛苦的回忆,紫胤找到他的时候,他跟一具女尸在一起待了超过二十四小时,那屋子里到处都是血、女尸被折磨的血肉模糊,屠苏就缩在墙角…
那尸体…是他亲生母亲的。
当时不满血迹的地上摆着棒球棍,钳子,锤子…都占着血,紫胤不知道屠苏眼睁睁见证了什么,但是他清楚这会对屠苏造成多大的伤害。
屠苏记着他的一个男人用棒球棍打他母亲,用那些东西把他妈妈弄的残破,他冲上去…被男人一耳光打倒在地上,他哭也没人管,母亲只是呢喃让他快逃。
手中枪握的更紧,已经抵在陵越的额头
“你杀了她!你要偿命的…你要偿命的,不…!是我…我没保护好她。”
“屠苏你清醒一点!”
陵越不忍看屠苏痛苦,他也不顾师弟是否会在现在给他一枪,一步上前紧紧拥住屠苏
“都过去了…屠苏,我是你师兄,我是陵越,有师兄在,会保护你的…”
陵越着一下抱的用力,要把屠苏揉进怀里一样,他是心疼屠苏的,从第一眼看到那个局促又羞涩的男孩时就莫名想要疼爱他。
肩膀有微微刺痛,越来越明显…
屠苏在咬他,并非玩笑或别的意思的咬,而是忍耐什么痛苦时发泄般的咬,陵越痛得几乎要流出生理泪水,却没有躲闪。
枪乓的掉在地上,屠苏双手徒然收紧反搂陵越,更用力的撕咬在他脖子上,呼吸急促,嘴上更发狠的用力,陵越很快就觉得颈肩痛的麻木,湿湿滑滑的。
嘴里甜咸味道明显,屠苏脑中一片浑噩,他想破坏,偏偏又舍不得去破坏,这感情很矛盾,他是要保护什么的,可是根本做不到。
周围的墙壁还在渗血,女人痛苦的嘶哑声音没停下过,他盲目的抱着怀里丝毫不躲闪的人施虐。
陵越被屠苏一把扑在地上,后脑壳了一下眼前黑白画乱,心知颈项间定然血肉模糊了,t甚至担心屠苏下一口会不会咬碎他的喉管,如果真的是,会躲么?
不会的…
陵越想,屠苏一直在咬他颈侧,也就是说不会随便换位置,就算突然对着要害处咬,喉管并不是那么容易咬破的,况且只要伤痕不大,又不是没有救治的机会。
所以他不会躲的。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屠苏一个人痛苦。
陵越是个一丝不苟的人,衬衫都系到最上面的一个口子,屠苏一把扯开,半透明的纽扣迸飞,哒哒掉在地上滚远,在静得可怕的夜里格外清晰,而这点声音在屠苏的世界里则如沧海一粟不可计算。
陵端和屠苏都出现了幻觉,唯独自己没有…到底…为什么。
没给陵越太多思考时间,屠苏下一口啃噬在他锁骨,留下深深的牙印,血液立刻模糊了衣领,陵越发出痛苦的闷吭,手指动了动,并没推开屠苏…
他说
“没关系…都过去了,师兄陪着你。”
“屠苏…呃!”
“你…清醒……呃”
养了十几年的小王八蛋张口乱咬,陵越皱眉隐忍,竟在这种时刻还能苦中作乐,手指穿过屠苏柔软的发丝,另一手握紧。
屠苏觉得脸颊都酸涩了,也是被夸张的抽气声弄清醒的…入目是陵越松散的衣服,惨白的脸色,带着血的嘴唇,自己跨坐在师兄身上,而那人从颈间开始到胸口就没一处好地方,一排排血淋淋的牙印伴着青紫留在洁净无暇的皮肤上,最过分的位置大概是右侧胸口的乳首,那种位置…都被咬破了皮儿。
“醒了?”
陵越说话都有些费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在屠苏搀扶下慢慢坐起身子
“我倒今日才知,师弟是属狗的。”见屠苏低着头不说话,陵越只能玩笑着开口先安抚。
口中腥咸,那是师兄血的味道…他在师兄身上残忍的留下那么多伤口,可是…师兄永远没事人的样子安慰他。
一把够过就在陵越手边几厘米的枪,生硬的塞进陵越手里
“师兄你…你杀了我吧!我伤了你…我……”
陵越看看手中的枪支,随手放在桌上
“你去把陵端扶起来放床上,别动不动要死,师兄就是这么教导你的?惹了祸就赶紧逃避,是吗?”
“不是!只是我…我总是伤害师兄,心…心疼都很。”
“那就补偿师兄,如何。”
陵越低头系着口子,只可惜被屠苏扯丢了好几颗,他胸口疼的火辣辣的,脖子更是失去知觉一般,而只要一碰就钻心的疼。
屠苏不停地点头,别说补偿,陵越要实现再说你躺下让我咬回来,百里屠苏都会立刻照做,但是师兄只说
“那就去药店给我买最好的伤药,要不留疤痕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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