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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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其二)

如果大王是hold住十种画风的男人,
那么我要做写的出十种文风的鲤鱼!
【君不见】

上书一百二十册,七册请求皇帝应当明君,诛杀余孽,不得妇人之仁。

百里屠苏把那七册挑出来,放在桌旁,陵越坐在他身边碾墨,不时偷瞄那书册一眼,屠苏瞧见了,就将册推到他面前

“瞧瞧。”

“臣不敢,百臣奏章唯皇上方可阅读。”

“是要朕读给爱卿听?”

“不敢。”
陵越应了声,翻开奏章…张张页页,字字珠玑、皆是冒死上谨求皇上杀了惑主佞人,更有甚者直接写出“男娼有辱国威”字样,男娼?
朝中人都当陵越是顶着这张脸魅惑皇帝上位罢…

“这如何是好?朕是应了他们的话杀你,还是置之不理?”

“臣以为,皇上自有主见。”陵越顺从的低垂着眉眼,看不出神色。

“师兄确实了解朕。”
屠苏笑了,随手把那些奏折都扔去地上
“来人,丢去火炉烧了…莫让陵大人看了心烦。”

“是。”
侍者应了,忙拾走书卷,再向他人编排着帝王如何的宠爱前朝余臣。

次日早朝,文武百官各有心事。

皇帝从不晚至,反而今日迟迟不见,一同迟来的还有陵姓的辅政大人。
只是今日见陵大人面色桃红,抿着朱唇从皇帝才能走的地方闷头走下来,然后跪在他该跪的地方…

周围一阵窃窃私语,陵越这才知犯了和错,看到帝王似笑非笑坐到龙椅上,盯着自己方向

“臣…一时慌乱,无意犯上…”

“朕知道,无碍,以后爱卿都从这儿走罢,方便些。”

陵越慌乱什么,百里屠苏自然清楚,这人的唇定如往日甜美。

西有他族来犯,北有大旱…
帝王处理的条条是道,
“公孙禹,洛成杨…”屠苏一连叫了七个名字,七人皆称在,跪到中央的空地上,等候皇帝下一句,有人额头冒了冷汗,已经猜到八九。

“公孙禹,诛九族;其余人,斩首示众。”

平静的声音在宫殿响起,空灵的没有波澜起伏,全然没有斩杀几十条人命的爆怒意。


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陵越
“屠苏!”

“哦?怎么不叫朕皇上了?”帝王语带笑意。

陵越一时心急叫了幼时相唤的称呼,忙是一同跪上前
“若皇上非要杀人,就连臣一并斩了罢。”

“爱卿这是…威胁朕?”屠苏似是为难摸了摸下巴,靠着龙椅思索装

“皇上开恩!”
“求皇上饶命!”

七人回过神皆俯首叩头,一下下撞在地面,求帝王饶命。
屠苏不言,只是望着陵越的眉眼,傲骨铮铮,宁折不弯,又怎会…俯首称臣?

“陵爱卿,说话。”

“臣…不敢,只是君无戏言,您答应微臣不会…不会…”

帝王似在回忆,慵懒靠着龙椅,随手折那宫扇上的翎羽,蓝绿色的羽毛似鬼瞳,在指尖那玩
“是了,朕答应爱卿不牵连家人,不杀人…那你们听着,今日是你们口中的男娼救了你们的命,不过若再变着法骂朕是嫖客……”屠苏语顿,随手扔了折的七扭八歪的羽毛
“朕屠尔等满门,可否?”

“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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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落叶缤纷,后花园里唯菊与木樨盛艳。
陵越腕上戴着屠苏硬套的玉珠手链,贴着肌肤冰凉凉的,身后跟着十多人,怕他跑了似的。

木樨花香的太甚,陵越掩面轻咳就引来一众人神经绷紧。
“大人,皇上不让您在外头久呆,您跟奴才回去罢。”

“屋里憋闷的很…皇上追问,便说是我不回去。”

“大人您别为难奴才了…”

陵越轻叹,拂去肩头落下的白木樨,
“你们摘些木樨回去,我去宫门看看就回房,这样…可好?”

“不成!大人您不能去宫门!”十六七岁的男孩一听干脆跪下了,抖若筛糠,身后的宫女宫官纷纷跪地。

不能去宫门?为何…

“我不去便是,都起来,拾花。”
陵越知道他询问也问不出,倒不如去亲自问屠苏。

凌月凌月,这帝王寝宫的名字倒清楚明白,宫人都不必内报见与不见,直接将人引进去。

“爱卿来了,朕还估摸着你何时能主动找朕呢。”
屠苏应是在阅书,刚合上书册,回过头来看陵越。
“为何…不允我去宫门看。”

屠苏站起身拉着陵越坐下,习惯性的握起他的手
“这样凉,那群奴才没照顾好你?”

“不是,太医说是身子刚调好,正常。”

“平日少出屋子,知道么?”百里屠苏仍是握着那双手,放在嘴边轻轻哈气,暖得很,潮潮的“等到冬日,朕为爱卿多添个暖炉,还要有一床羊绒的棉被…”

“皇上…为何不准臣去宫门。”
陵越没有抽回手,缓缓打断。

“你想去?”屠苏抬头。

陵越点头,指尖动了动。

“那就去,备轿。”屠苏又拿出拿件披风,亲手给陵越围上“儿时爱卿总怕冻了朕,把棉衣给朕,今日朕为爱卿披衣。”

门外宫人拨琴三两声,凄凄冷冷,徐徐传来,伴着哪出的空竹萦绕。
门外的人埋头奋力扫着台阶下的落叶,屠苏仍握着陵越的手,一同上轿。

帝撵在宫门停下,帝王先下了轿,转身竟去扶身后的宠臣,纤长的手指还带着往日的粉痂,已经很淡了。

一下轿子陵越就味道空气中的血腥味,甚至盖过木樨花香。

“朕带爱卿去看,朕的天下。”

一步步上了宫门楼台,陵越却是心如刀绞…
——宫门前空旷大地,浅灰色理石地面尽是血迹,公孙、洛、延…七家子嗣亲眷的血染红一片土地。

杀戮还在继续,宫人闷头擦着地上的血渍,恍若未闻。

开国老臣被架起来看着家人惨死,女人充军做军妓,崩溃的嘶吼怒骂昏君。

身边的人依旧平静看着这一切,就像掌握苍生于股掌的神。

陵越只觉那血刺的他双目生疼…眼前发黑
“为什么,你说过不会杀他们……你说过不会…!”

“不会因为侮辱你的事情而杀他们?是,朕说过。但朕没说不为别的事情杀人,至于是什么,那不重要,你只需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百里屠苏一字一顿,手捏起陵越下巴,力气大的几乎捏碎他的骨头
“你、也、一、样。”

陵越诧异的看着屠苏,下颚传来钝痛,他一把推开他,提着披风的衣摆匆匆下了城楼,跑到那片血染的宫门前,命令郐子住手…

紫色的官袍被风吹的猎猎作响,然而屠手怎会听命于区区三品辅政?
略显宽大的手链从纤细的手腕甩出去,碎在地上…也如他对百里屠苏抱有的最后幻想。

老臣血泪横流,骂陵越是个男娼,骂百里屠苏是昏君,然后一命呜呼在刀刃下…

安静了,除了风声没了其他声音。

看着一地尸体,陵越身体摇摇欲坠,染血的手攥紧衣袖,晕倒在满是杀孽的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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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无争:
你一身傲骨通透风情万种,亟欲他改头换面脱胎换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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