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入侵Virus Invasion
第二部·暗礁·中卷
all欣、响欣、强欣剂、彪欣、健欣、盛欣。正剧,刑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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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消防队长靳时把李响请到办公室喝茶。一个爱喝红茶,一个爱喝白茶,闲谈间表示都不喜欢绿茶。
李响顿然觉得这个消防队长人不错,带出来的兵肯定也都不错,以后可以深入交流,成为朋友。
“我是三年前刚上任队长的,所以你说的那件事情,我了解的也不多。但知道的都跟你讲了。”靳时说:“电话也互相存了,回头啊,再有什么消息我再告诉你。”
“那真是太谢谢了靳队了。”李响跟男人握了握手:“改天请你吃饭。”
“李队太客气,大家都是为人民做事的,能帮到你忙我很荣幸。”
俩人都是被领导带出去伺候过酒局的队长,很会客套。安欣要是在,肯定在心里暗自翻白眼,思考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了。二人从办公室客套到门口,三送三回,靳时的手机突然响了。
教导员。
靳时皱着眉,好似不方便在李响面前接这个电话:“这帮兔崽子…肯定又惹事儿了。”
“都这样。”李响劝道,他很有分寸,不听别人的队里的鸡飞狗跳,颔首说了声回见。
62,
靳时接起电话,压低嗓子:“怎么了导员?谁…?”
李响刚转过走廊的弯,就听见靳时拔高声音对电话骂道:“什么打架?又打架?七楼?跟…叫什么?安…欣?”
安欣二字灌入耳,李响猛然抬头。
靳时从栏杆探身下来喊道:“你带来那个,在男寝,跟我那几个刺头动手了。”
李响稳重的步伐一秒撒开,眨眼没影子了。
63,
教导员既然打电话过来,说明矛盾已经调停了。但安欣一个人跟男生宿舍一群人打架,那不得被打扁啊!
李响心急,冲进门时惯性太大,差点儿没站住脚。
“安子!”
一排穿蓝色衣服的消防员正在女Alpha的雷霆训导下面壁做蹲起,只有一个编外人员不需要服从惩罚,就是蜷成一团在沙发上抹眼泪的安欣。
哭了???
“安子,没事吧?”
李响拉下安欣的手,端着下巴看了看。安欣闭着眼睛,眼眶发红,还有点肿,眼泪都没擦干净。衣领子也被撕开线了一点,俩手腕上还有淤痕。
安欣吓的一缩。
“他们欺负你了?”李响道。
疑问的句式配上肯定的语气,清冷锋利的山风气息一下扑散开。
教导员后退一步:“李队…”
市局刑警队出了个很猛的A,听说用信息素审讯犯人时百试百灵,而且大比武个人第一。
科学家有提出建议,将AO的后遗症进行S、A、B、C分级,后遗症越严重则等级越高。
李响这种情况,就是科学家说过的稀有S级,能利用信息素明显地统御、压迫、攻击其他Alpha。
贾乙打了个哆嗦转过头来,顶着个熊猫黑青眼叫骂道:“你们市局欺负人还怎么欺负!这小子动手,你动信息素!”
“动信息素怎么!你欺负他没有!”
“贾乙,闭嘴!李队…”女教员尴尬道:“李队这个问题有点复杂…”
“你闭嘴。我问他呢。你欺负他没有?”信息素剑拔弩张,弩尖在办公室来对瞄准,谁敢开口谁就挨扎。
“谁他妈欺负他了?我们跟他闹着玩!他直接动手!”贾乙哽声。
“什么叫闹着玩!他愿意跟你们闹着玩儿吗!没把他闹疼他能动手吗!”李响前踏一步揪住贾乙的领子,空气里暴戾的信息素像打翻的一盘弹珠,噼啪狂跳。
“我…我们就是闹…”面对这种质问,贾乙变得有些尴尬。这件事情说到底也是他们强迫安欣做不想做的事情,还拿来换烟。到哪儿去都没理。
64,
“响……”
沙发角落发出一声微弱的呼唤。
李响气焰骤收,拔腿回来,蹲在安欣面前:“安子。”
“响…”小苍蝇嗡嗡都要比安欣的底气足,“响……”
雪香若有若无,好似一罐盖不住的瓦罐,时不时溢出雪花。安欣一直嘟囔李响的名字。
“响在这儿。”李响抓他一只冰冰凉的手,往自己脸颊放。配上这温柔的声线,要不是他闻了安欣是A,还当李队这是在叫他即将分娩的童养媳。
这个熟悉的动作让安欣想起小时候。开春一场流感让他生了病,父母都在警局工作,他自己在家发烧。烧的难受,脑袋发昏,迷迷糊糊叫妈妈。
他知道爸妈在抓坏人,他叫了也不会回来的。但好像“妈妈”两个字一出口,就有种神奇的魔力,痛苦会减轻,人也会变得有底气。
他嘟嘟囔囔地喊了一宿,指不能哪一声之后就等来了回应。
——妈妈在这儿。
听见这句,他就知道是妈妈回来了。
“响在这儿。”李响说。
安欣用两根手指掐了掐李响的脸,睁开眼好委屈:“…我有点……”
李响贴近安欣:“什么?”
“我有点……”安欣挪动着脑袋,慢慢搭在李响肩膀,贴到耳朵:“发情了…”
李响紧张的表情凝固,脑子里轰地塌了。
65,
女导员还想跟李队解释一下是这小暴脾气先动手的,然而护犊子的李队突然不计较这群混蛋欺负他队员了。
他从沙发上搂起小暴脾气,鞋尖抵开门,走了。
屋外的风一吹,安欣精神了点。京海一年到头没有太冷的天气,也没有太热的天气,热了就下雨,冷了就冻着。昨晚挖坟的时候就下过雨了,此刻空气清新,清风徐来。
安欣腿脚发软,几乎是被李响搂腰弄上的副驾驶。他像一只吸多了猫薄荷的猫,歪着身子靠着靠背。
“对不起…”安欣像喝醉了一样,笨拙地挠自己后颈。
李响单手倒车,另一只手几次把安欣的手从后颈拿下去:“别抓了,抓烂了。”
“……它痒。”
“痒着。”
安欣立刻发出一声小孩才有的不高兴的吭声,身体在副驾驶乱蹬乱动像条要破网的鱼,但手终究是没敢往后颈再放。
他不听话跑男寝里面去,不听话被十多个人闻了腺体。就像李响说的那样,不遵守约法三…哦不对,四章,就会惹麻烦。
“…但我发情不是先找你了嘛。”安欣小声辩解:“我现在就是难受,哪儿都难受。公安局还有多远…我真的难受,尹柯说我发情不能在室外,要在密闭空间…响,好不好先找个酒店,然后你给他打电话。我手机没电了,不然我刚才就直接打电话了…”
所以,根本不是直接想到自己。是手机没电了?
车里大雪的信息素越来越浓,安欣还不断碎碎念。
李响受信息素影响,暴躁的根本不能集中注意力开车,变道时差点被后面的越野蹭到倒车镜。
越野司机也不是个好相处的,别停了安欣那台黑色的桑塔纳,摇下车窗开骂:“你个臭傻逼你变道不看倒车镜创死你个……”
李响也把车窗摇下来,低吼:“滚!”
清风携雪,像一把冰刀。
越野车司机一脚油门滚了。
66,
李响知道“易感期”这个概念,也叫“热潮期”,翻译过来就是:Alpha容易发春,有点风吹草动裤裆就会升旗。
“响…”安欣抠他手臂:“我肯定是发情了,我后面特别烫特别痒…怎么办?”
李响闭眼,不回答。
“响……响…”安欣以为李响还在因为自己进男寝给他添麻烦的事生气,心虚地扯他:“我…不是故意的…响…”
他更怕李响这会儿不管他了。
虽然他明知李响不会不管他,但也要动手摩挲李响,好确定他就在旁边。
李响把袖子扯出来,一言不发地把车开上了马路牙子。
李响知道Alpha卑劣的欲望,也知道自己在不清楚安欣是Omega时对他怀有怎样的贪婪念头。他闻安欣的信息素,很容易勃起。这更像是一种应召反应,味道就是信号,他要随时为这个味道做冲锋的准备。
他打开副驾驶的门,把安欣弄出来。
武警消防大队离市公安局五公里,离他的住所七八公里。太远了。
路边有一家叫心心相印的小旅馆,粉红色的招牌,光天化日,看着没什么人的样子。
李响跟前台开了间房。
“不要发票,快点。”
67,
几分钟后。
李响总算把安欣弄到屋子里,按照安欣的指挥,关窗,锁门,还拆了一捆情趣静电胶把可能通风漏气的地方都缠上。
安欣尴尬地坐在床上,领口往左豁开,露出左边肩膀。他拽了拽。把领口拽到右边,就露出右边肩膀。再拽拽,又到左边去了。李响把安欣车里装换洗衣服的袋子扔给他。
“换件正常衣服,我给尹柯打电话。”
李响进卫生间了。
68,
他进到小的没有安欣那单纯和依赖的注视的空间里才松了口气。
他撑在洗手台前,脑子里一遍一遍过之前的事情。安欣为他扑手榴弹、安欣偷他碗里的牛肉、安欣跟他耍脾气、安欣把脑袋伸过玻璃跟他要水喝…
安欣睡觉,安欣睡觉的侧脸…
亲吻安欣的侧脸。
安欣鼻青脸肿但是哭的很委屈的照片。
安欣在卫生间里,红着耳朵撅着屁股…
【一段马赛克描写lofter不让发】
69,
安欣换了白衬衫,里面还有条藏蓝色的领带,他就没打。自己在床上坐了会儿,觉得这种程度的难受也不是不能忍,就爬下床敲了敲卫生间的门。
“响…你打电话了吗?”
“响,尹医生什么时候过来?”
“我好像还能坚持一会儿,响?”
里面半天一点声音都没有,安欣试探着问:“响………你在拉屎吗?”
话音刚落,李响拉开门走出来。他甩了甩手上的水,极其冷漠而不悦地看了安欣一眼:“我给尹柯打了两个电话,他没接。”
“啊…?”安欣像根尾巴一样跟在李响背后,他感觉李响忽然变得不高兴了。
李响检查着屋子的密封程度,安欣就跟着碎碎念。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啊…尹柯怎么会不接电话?是不是没拿我的手机打啊。”
“响…好不好再打一个试试?”
李响身上缠着一团浓稠的味道,比之前的信息素闻起来要混浊一些。这风不像来自山林狂野,倒像38度的气温下,被困在水塘上,裹满了水汽而变得沉重湿黏的热风。
李响把手机给他:“你自己打。”
安欣立刻找到“尹医生”拨了一个过去,一分钟后,果然无人接听。
安欣有点慌了:“怎么办?”
“我不知道。”李响硬邦邦地回答:“你要找他的,你自己想办法。”
“不是我要找他啊,是他让我找他,他说他能解决的嘛。你好不好别跟我生气了,我都说了不是故意进男生寝室的…”
安欣六神无主地样子总能叫李响心软。
“那你现在想怎么。”李响转身,安欣咚地撞在他胸口。
李响说:“你的尹医生电话打不通,你这种情况普通医院也解决不了,然后…”
“你呀。”安欣说。
李响皱眉:“什么?”
“信息素安抚、激素摄入、熟悉的Alpha…”安欣商量道:“好不好你先帮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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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蛋:李响在wc掐软了自己
周六啦,快high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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