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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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的合约情人

❥ Chapter 45 狡兔三窟


陈伟霆不断劝自己说这不是徐开骋的错,他什么都不知道,不该把这些错记在他头上。


但堆积的太多却无孔喷发的委屈,那种呼吸都不能畅快的难受,只有他自己清楚。


陈伟霆用手背挡着眼睛,胸膛剧烈起伏着,缓了会儿才说:“我们先分开一阵子,彼此给对方空间,冷静一下。”


徐开骋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什么叫分开一阵子?…我不要。我不分手!分了手你好去找李易峰?不可能!”


“只是冷静一下,暂时不要见面…”陈伟霆话没说完,徐开骋扑到他怀里,抱着他的腰,脸埋进去。


这倒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陈伟霆见惯了李易峰的颐指气使和强势侵略,自然就不习惯徐开骋这样一戳一个跟头的小狗性格。


“我不要…”徐开骋抓着陈伟霆的衣服,那么大的个子,竟哭的像个孩子,“我不要跟你分手…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分手。”


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几天前还跟自己柔情蜜意的人,因为跟李易峰单独呆了几天就性情大变,甚至提出分手。


这或许对他来说,太难懂了。


陈伟霆有敏锐的第六感,他听得出,杨海提到徐开骋时,藏的深深的嫉妒。再回想那些小明星对徐开骋客气的态度。陈伟霆明白,杨海在刻意维持自己在徐开骋心里完美圣洁的形象。


或许,对于杨海来说,徐开骋作为他踏足娱乐圈以前最后一段单纯的感情,也有着特殊的意义。


所以徐开骋不相信自己说的,情有可原。


陈伟霆漫长沉默不语,五指揉着徐开骋的头发,勉强说道:“只是暂时分开,不是分手。”


徐开骋抱紧他的腰,像是不相信。


陈伟霆被勒的快要不能呼吸,禁锢感令他抵触。他用力掰开徐开骋的胳膊,终是妥协了。

“你回青岛去拍戏,我也有很多工作要处理,然后马上要到香港去拍电影。这期间我们都冷静想想。我也理一理自己的这些事。等咱们都想清楚了再说。”


“到时候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


赶走了徐开骋,陈伟霆又把大飞和政宇也撵走了。


他像一个人静静。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高锋等人的处理结果已经公示,懂的人自然就懂了,不懂的人也只会唏嘘天网恢恢。


第一个找上门的是范丞丞。

趁他姐姐不备,因为担心陈伟霆,独自开车跑了出来。


他还带了礼物来探望,全然不把陈伟霆放火烧他房子的事儿放在心上。礼物是一只高科技电子狗,叫小钢。会跑、会坐、还会假装吃饭,范丞丞让小钢叼着拖鞋找陈伟霆。


陈伟霆抱着书,兴致缺缺。


“没有毛,不可爱。”


“有毛的你都养那么多了,没意思。诶小铁呢?最近都没见它。”


陈伟霆用脚趾头灵巧地夹过拖鞋,然后又踢飞老远,电子狗汪汪叫着冲过去捡。


“小铁在HK陪妈妈。”


“你家现在不跟动物园似的。”


“是啊,想去看看吗?”


“想啊。”范丞丞躺在沙发上说:“主要是想跟你一块去香港玩,肯定爽。”


“香港小,没大陆好玩。”陈伟霆说。


“又不是去玩香港,是去跟你玩。”范丞丞吹生口哨,小狗叫唤着跑回来,嘴里叼着两张信封。


“你一直想去看的那个什么…什么埃及塔大师的《无人生还》展览吗?”


“是加埃塔诺的《人无完人》…”陈伟霆斜他一眼。


“差不多。展览这个月就结束了,我给你包场了后天。…一起去?”


机器小狗把票放在陈伟霆脚前。


如果陈伟霆没瞎的话,他在票的信封上看见了手画的爱心。他捏起票,看向旁边捧着手机玩,装作随口一问的范小少爷。

“什么意思。”


范丞丞对他眨了下眼睛,咧嘴笑得灿烂又傻乖。


“因为我跟李易峰,又跟徐开骋恋爱,所以你觉得…我很随便吗。”陈伟霆用票拍了拍范丞丞脑袋。


“当然没有!”范丞丞把单眼皮都瞪双了:“我绝没有这个意思,就是单纯想带你去看展…”


“看来是我误会了?”陈伟霆捂嘴揶揄道。


“…呃,那倒也没完全误会。”范丞丞低声嘀咕。


陈伟霆哭笑不得的揉了他一把脑袋,“去忙你的吧,我晚上要给品牌商拍广告了。”


范丞丞当然不愿意走,赖赖唧唧的:“不一起吃个便饭啊?我还叫了盒马生鲜呢…”


“吃什么吃,你不是还在减重。”陈伟霆把他推到门口,电子狗甩着尾巴跟上,被陈伟霆用脚尖轻轻一挑,也送出门:“拜拜。”


砰。


门关上了。


陈伟霆松了口气,钻回卧室。


第二个找上门的是育正豪。


包裹的比明星还严,神神秘秘的,一进门就把陈伟霆抱住了。接着声嘶力竭,涕泗横流。


“哥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啊哥……我对不起你…我那天知道杨海那个逼人找了一帮子人去长安会所,我就该提醒你的…我…我……”


陈伟霆连连后退几步,差点被扑摔了。他内心一片平静,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超凡脱俗了。


“我真的对不起…你那天没事吧?你有没有遇到危险啊…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不接。你家也没有人…呜呜呜…”育正豪的难过真情实感,陈伟霆被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压在身下,想起身,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欺负你了没有?我后面去长安会所找你…结果警察已经把那里封了。哥…你没事吧,我看看…”说着,就要扒小妈的衣服检查身体。


陈伟霆吓了一跳,死死捂着领子:“我没事…!完全没事!你从我身上下去我要被你压死了…”


育正豪在陈伟霆家赖着,外卖了一箱啤酒,一边哭,一边喝。


陈伟霆倒了杯脱脂牛奶陪他。


育正豪说的再模糊,陈伟霆也能听出来,自己的遭遇确实是育洪元默许的。或许,他也没料到事情会脱轨这么严重,但这个“教训”,确实也有育家推波助澜。


“我想明白了…”育正豪醉得脸红脖子粗,还大舌头,“我彻底想明白了哥,我有一个不成熟但是很健全的建议,既能绝了我爸对你的这些手段,还能灭了外人对你的这些个、肮脏!龌龊!无耻念头!”


陈伟霆盘腿坐在地毯上,胳膊肘撑着茶几,手掌托腮,哦了声。


育正豪如受鼓励,大声说:“咱俩在一起吧小妈!”


陈伟霆缓缓咽下牛奶。

这句话在情里之外,却在他意料之中。他都要为自己的自恋程度和第六感鼓掌喝彩了,可嘴角却挂着苦涩的笑。


“你二十五,我几岁。”


“年龄不是问题。”育正豪说着,还打了一个小酒嗝:“两情相悦就好。我查了,你是天蝎座,我是双鱼座。咱俩星盘特别配。男耕女织,儿孙满堂。到时候,我爸、我把它就算是再怎么着也不能对儿媳妇下手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他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且有理有据。


话说一半,他看了眼桌面,脸色一僵,“!这是什么!”


陈伟霆顺他视线,看见了桌面上的艺术展门票。


育正豪抢险拿起票,重重放下酒杯,指着票上的爱心涂鸦,声色俱厉:“这是什么?!这是哪个奸夫留下的罪证!”


……


“呜呜…我白天为了这个家,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哥和我嫂子排挤我,我爸把我当傻子,我妈呜呜…我妈呢?”


……


“你怎么能背叛我!霆哥…我对你不好吗?以后我的零花钱都给你…”


……


后来,小育少哭吐了。


他大概真的是有点自责的,所以跑上门来“负责”。陈伟霆抱他有些费劲,把人送进客房,自己都差点跟着一块倒床上。


他帮育正豪盖上被子,拉上窗帘,随便擦了一把脸。然后,又把客厅的一片狼藉收拾干净。


做完这些,天都快亮了。


陈伟霆独自一人驾车到三里屯Golden Goose拍摄场地进行广告片录制。


负责人和广告方见他是自己来的还吓一大跳。他在化妆时吃了两颗鸡蛋白当早餐,然后就开始了一天的拍摄。


所有拍过陈伟霆的摄影师,无论是硬照还是短片,对他的评价都非常高。


陈伟霆镜头表现力强,出片快,配合度高。别人拍两天的内容,他一天就能完成。别人拍一天的内容,他只要半天。


甚至还请了影棚所有人喝下午茶。


拍摄过程中,陈伟霆从不看手机。所以等他再解锁屏幕时,短短几个小时,几个软件都被消息淹没了。


死而复生的公司问他这么多天不主动联系,在搞什么飞机。睡醒了的育正豪问他在哪里。徐开骋好像是今天离京飞机,给他打过两次视频电话。范丞丞提醒他别忘了明天的艺术展。


至于别人。


至于李易峰。


大概是新公司把他管的很严,对手机的使用也有严格规定。也可能是…他太忙了。


没有给陈伟霆发消息。


拍摄结束后,政宇打电话说来接他。陈伟霆想了想,拒绝了。


“回香港之前,我想自己待着。你们别管了。”


黑珍珠是不能住了,这几个小伙子比私生饭还吓人。陈伟霆北京社保没凑够五年时,在京外环买过一套不需要购房资格的别墅。房子远的快到天津了,原计划是用来短期休假用。


结果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休假机会。


所以别墅从外包装修、修好到现在,他只住过一次。


实在是暴殄天物。


不过现在正好有机会住了。


他当即驾车赶往别墅,还在车后备箱拉着一套为了拍摄一直存在广告方那边的架子鼓。


别墅修好到现在陈放了五六年,虽然定期有阿姨打扫,但为了干净防尘,几乎所有家具都被巨大的白色防尘布盖着。


四层的别墅庄严肃穆,冷冷清清。


陈伟霆把架子鼓弄到地下室去,又把地下室的客房收拾出来,打开总电闸,空调暖风,又简单擦了一遍鼓。


一个安全感满满的兔子窝建造成功。


荒郊野岭,人烟稀少,架子鼓连消音器都不用安装。陈伟霆用低音炮放着伴奏,孤身一人在空荡荡的别墅里打鼓,能打上两小时不歇气。


这期间他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


密集鼓点覆盖雨声,他没有任何一次呼吸的时间可以拿去胡思乱想,哪怕有一瞬不专心,都会错过节奏。


——他不能再分心了。


……


徐开骋的飞机是晚上的,他打视频电话是想问问陈伟霆,是不是真的舍得自己走。


两个都没接,他就知道伟霆在忙工作了。


失落,有的。徐开骋知道自己是一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所以在感情里习惯性的扮演一个弱者,怕被对方伤害和抛弃。


适当的示弱和撒娇可以获得意想不到的效果,尤其是跟比自己年纪大一些的哥哥姐姐。


陈伟霆,是唯一一个让他觉得,对方有时可能心理年龄比自己还小的伴侣。


天真烂漫,阳光明媚。


在片场里,无论是方诸的造型还是方鉴明的模样,只要他露出笑容,所有阴霾都能被驱散。


徐开骋深深陷入陈伟霆那放肆的酒窝里,不可自拔。


可只有接触到真实的陈伟霆,他才发觉,陈伟霆是个很安静的人。


他人来疯,也人散静。


然后需要独自蓄能很久很久很久,然后才能发出亮闪闪的光,引人侧目。像一颗食蝇草,吞掉脏东西以后,要默默消化很久,才能再咧开嘴角。


想着想着,徐开骋已经按照地址,来到了一栋豪华的酒店大楼的大堂。然后走进电梯,按下30层,电梯上行。


3015…


3015…


徐开骋一间一间找过去,找到走廊尽头双开门的3015套房。他理了理衣领子,深吸一口气,调整神情,按下门铃。


门开的比预料中还要快,窄窄一道门缝,里面的男人只露出一只阴鸷警惕的眼睛上下打量徐开骋。

“找谁。”


“我来找李易峰。”徐开骋说。


“哦。”对于自己家艺人的客人找上门,男人没有多热情,只是说了句:“换鞋。”


然后唰的扔出一双一次性棉拖鞋。


徐开骋满头雾水,但还是换了鞋,然后走进门房间。


这是很大的一间套房,玄关,客厅,厨房,一应俱全。落地窗能俯瞰三里屯夜景。


客厅里烟雾缭绕,保镖三两人站在一起低声交谈,吧台、餐桌、茶几,都摆着满满的烟灰缸。虽然都换了鞋,但抽起烟来一点也没顾及里面那位已经发展到对粉尘都过敏的洁癖。


所有人用探究的眼神盯着徐开骋,交谈声停止。俨然怕他这个身板子是来找茬儿的,


徐开骋被烟味呛的咳嗽几声,走进唯一一间卧室,看见了李易峰。


穿着单薄的蓝色睡衣,坐在单人沙发上,望着窗外的李易峰。


在李易峰转过头以前,徐开骋简直不确定这满屋子膘肥体壮的保镖到底是保护他的还是看管他的。


李易峰转过头以后,他确定了。


准确说,这群人是被派来羁押他的。


李易峰桌面上放几叠剧本,一杯冷透发酸都没人更换的咖啡,一只烟灰缸,还有空烟盒。


他双眼暗沉,平静地看着徐开骋。


那种被按在深渊里也绝不肯低头,随时有可能将来犯者撕碎的能力的压迫感,以那双深棕色的眼睛为中心,徐徐扩散开来。


娱乐圈与生物圈一样,有一条看不见摸不到的食物链。


徐开骋上次在火锅店按着李易峰打的时候,从没这样清晰的感受过这条链的存在。


“峰哥。”他用尚平稳冷静的声线说道,“能跟您单独聊聊吗。”


李易峰没回答他,反而看向卧室里的几个保镖,“能滚吗。”


几个保镖动也没动。


看样子是不能。


徐开骋刚想开口说什么,李易峰突然抄起咖啡杯砸在玻璃上,一声刺耳响声后,碎玻璃渣子和冰冷的液体四溅,落地窗还在微微的颤。


然而屋子里的人都习惯了他的摔摔打打,只是皱了皱眉,任命地开始收拾。


李易峰擦了擦手,对徐开骋说:“就在这儿说吧。”


他倒没有丝毫撒泼的愧疚感,而且撒的轻车熟路。


徐开骋忽然开始在心里感叹,自己公司虽然废了点,但至少还给自己人权,比如偷摸谈个恋爱,随便请假飞一飞。


“我想跟你谈的是…兔子的问题。”徐开骋说。


“不用打哑谜,他们都是没有耳朵和嘴的傻逼。”李易峰又丧又直白地说,然后站起身。


他比徐开骋矮了有半个头,穿的一身跟病号似的,看情况还是被软禁按头读剧本。就算这样,他昂着下巴一步一步走近时,徐开骋还是本能的觉得危险。


但他没有后退。


他要捍卫属于自己的权利和属于自己的爱情。


“好。”徐开骋轻咽,一边告诉自己不要怕,因为野兽已经被拴上了铁链,一边强迫自己迎接食肉动物嗜血的目光:“我是来找你聊陈伟霆的事。我希望你跟他保持距离,不要再纠缠他。”


“你,找我,聊威廉。”李易峰在他一步距离站定。


牙缝里挤出一字一顿点阴冷质问。


“你,还,敢,提,威,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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