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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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前)

【君不见】二


只愿山中岁月静好,能刻下你绝色容颜,只愿树梢清风恬泰,能长留你只语片言,于百里屠苏来说,这世百态千姿都只因陵越二字绚烂。
今日种下因,他日就要来偿果,万事因因果相互依存,而陵越是他的因,也是他的果。

思念不会磨破一个人的双足,也不会榨干一个人的心血,它只会让人日夜消瘦。

屠苏总掰着手指算陵越离开多久,走了多远,是不是下一步就要向回走?他每隔十日就去寝居室的门旁,在门沿用小刀刻下一道痕…
深深浅浅的白痕像只背着重壳的小蜗牛,拼了命的往最上头那一条线冲,虽然很慢,从未止步,那是师兄的高度。

当画好了第九条线,屠苏好像长高了不少,又好像没长高太多。
那天陵越终于从山下回来了,看着晒黑了些,不变的是他的温度,就像第一次见面时在风雪中那点醉人的暖意,抱起来让人心安。

背着行囊,手中握着配件,身姿一如往日挺拔,他发丝被山风吹乱只道,屠苏,我回来了。

他回来了………

那时候屠苏盯着陵越像要看出个窟窿,死死盯着,然后拥上前——

夜里,屠苏硬要抱着陵越睡,就像陵越从小抱着他,那样纯净的执着也只有百里屠苏眼中才有,陵越拗不过他便任了,只是闭眼靠在快于自己同高的师弟肩头安睡。
三个月,九十七天里没有屠苏在身边,陵越又如何能睡安稳?心念的,想的,都是他。
夜里可踢了被子,可是口渴,可做了噩梦,可有人在身旁帮他好被角,可有人为他递上一杯凉茶,可有人揽他入怀低声安抚……

“屠苏。”

……

“我也很想你。”

桌上的烛火点燃,映下一对靠的极近的剪影,霄河与焚寂并挂与剑阁,空了三月有余的半侧床榻终于有了温度和淡雅兰香。

他们依旧练剑,写字。
正午阳光温暖,陵越站在屠苏旁边,饱满的笔锋在纸上书写下
“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

屠苏撑着下巴看那娟秀的字迹,感叹师兄的字竟然可以如此好看。
“君?”

“是,指帝王,有时也只别的什么人。”

“哦…那君为何不见?”

“太远了吧,所以见不到。”

“多远?”
屠苏有一搭没一搭问着,盯着陵越看的入神。陵越也撑着下巴,手指上没干的墨迹脏了脸蛋,迟疑道
“很远吧,远到君看不见…”

“像师尊说的生死两隔一般远?”

“…兴许吧,先下一句。”陵越解释,笔锋下移,写下其他诗句。
每一个字都那样流畅,好看,屠苏看了一会儿、眼神还是停在陵越脸上,手指虚指脸颊
“师兄,脏了。”

“哪?”

“那儿。”

“这儿?”

“不是,是那儿。”

“这儿…?”

“不是。”
屠苏看不下,直接用手给他抹掉
“是…这儿。”

“屠苏,你脸上……”

“也…?”

陵越在他脸上点了几下,然后点头,两只小花猫对视一会儿,审视着对方脸上的墨迹,最后齐笑出声。

似乎一切都会按照这样平淡美好的路线走下去,走到尽头,直到屠苏十七岁那年与陵越去山中采一种草药。
药名仙草参,形与人参无异,药效却好上十倍百倍,物以稀为贵,这仙草参也是极难寻找的,他们在山中寻了才找到那么一株,开在山腰间,陡峭危险。

陵越自然不会让屠苏下去。

山腰间寒风咧咧,屠苏趴在崖边紧张的望着陵越,他始终相信陵越是无所不能的,
“师兄,小心着脚下。”

“放心。”陵越抠着山石,脚步很稳,眼神盯着手边上的仙草参,一把采下…

嘶…好多刺儿。

“师兄?”屠苏听见陵越抽气声,忙问。

“没事,我这就上来了,等着。”

“我拉你。”
———
最后两人拉着手一同躺在山崖边的草地,屠苏累的脸色粉红,拎着那刻巴掌大的仙草参研究
“就这个东西,这样难找。”

“是啊,把它给师尊煲了汤,如何?”

“………那我能喝吗?”

“当然,为何不能?”陵越起身看他…蓦然的,神色变了“屠苏……别动。”

“嗯?怎么了师兄。”

陵越的脸色骤变,目光如炬,手握霄河却迟迟不敢动作——
屠苏手中的仙草参竟然轻轻扭动着茎须,像触手,有生命一般。屠苏也注意到了异样,蓦然睁大双眼,一时不知所措。
仙草参自然不会动,让其扭动的是一只小虫,似蜘蛛却比蜘蛛的爪更长…本栖身在仙草参里,现在却………

“师兄?”


“扔了它屠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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