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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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前】(一)

【君不见】(静静的美美的看着这三个字,就觉得后背一凉。我不是不写狐不归,是一万种脑洞,一万零一种死法………一不小心写死了,你们会掐死我的…)
(记得很久前在评论看到说想看屠苏和陵越以前的故事)
(以前没看过君不见亲们,可以选择看完前传再去看君不见,或者看完君不见再来看前传,不耽误)
(文风的跨越啊……入坑需谨慎)
(先看着这个、我去写伪娘)

昆仑仙山风景绝伦,山路险阻,恶兽潜伏,山顶有座碧玉宫殿。传说,仙山上住着一位仙人,他已有四百岁,却白发俊颜,一生只收了两个徒儿,秀气的如仙童。

时光荏苒,少有人见他们师徒三人,直到千百年后幼苗成参天大树,海棠开败了万次…那座宫殿也随之消失,然而鲜有人知晓,其实仙山上从未有过仙人,有的只是一个看透俗事看破红尘的修道之人,紫胤。

那日也是漫天大雪,圣洁的不似凡尘景,就像星辰一颗颗坠在地上,碎成个千里冰封,残余的就撒下白雪皑皑。紫胤远行回来时怀中抱着半大孩童,那孩童蜷着身子以自我保护的姿势躲在紫胤怀里,清瘦白净,黑发如鸦羽,微微翘起的睫毛承接一片片六瓣雪花,眉宇间一抹殷红朱砂,似血般罪恶妖冶。

那便是陵越初见屠苏…

“这是你师弟,百里屠苏。”

那孩子还没醒过来,在风雪里瑟瑟发抖,陵越只愣了一会儿,立刻脱下身上蓝色的小褂子,三两下把屠苏包了严实,双手小心翼翼从师尊怀里接过漂亮精致的娃娃。

这娃娃,真的好漂亮,陵越看着他冻红的小脸,慢慢凑近,对着他睫毛哈气,轻声问,暖些么?

白色的哈气凝落,小屠苏觉得鼻尖有了些暖意,又渐渐发酸,睫毛颤颤,眯起眼来看…
九岁的孩子一日间失去所有亲人玩伴,他是从尸体堆儿里被扒出来才算捡了一条命,而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人就是陵越——弯着嘴角眉梢,温暖又美好的陵越。

那阵酸意越发明显了,屠苏只觉得有种莫名的委屈漫上胸口,他张开手臂抱住陵越脖子,憋了一整天的眼泪倾尽而下。

“好了好了,男子汉怎能轻易落泪?快擦擦。”陵越抽出一只手在小师弟脸上抹着,“从今日起我就是你师兄,我叫陵越,陵…越…”

陵越拍拍屠苏的背,柔声安慰,抱着他慢慢蹲下,手指在雪地上划下自己名字,有些歪曲的字迹模糊不清,烈风一过,消失不见。

屠苏渐渐止住抽噎,低头站在旁边看他,裹紧了身上略显宽大的褂子,在风雪里像陵越靠近一小步。

陵越是暖的。

暖的能透进心脾里去,暖的能瞬间融化冰雪和寒冷的心,暖的让人想拥抱,想沉溺…

紫胤无声看着两个徒儿,不知是何心思的摇摇头,转身离开。

岁月有时蹉跎、有时斑驳,滋润万物,缠绵四季。
每日同陵越相伴,屠苏并不觉得无趣,相反,一张小床挤两个人,一张小桌头对头的扒饭,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落下墨迹,一切都充满乐趣。
眼看着冬日又过,开春之际,屠苏已是十二岁少年,舞得一手好剑,生的越发俊朗英气,只长他三岁的陵越更是个小大人一般。

陵越十五岁,已经能在山间收拾些小贼小盗,每次回来还会与屠苏讲那些趣事儿,屠苏总是喜欢蜷在陵越怀中,听师兄的声音,听师兄的笑声…

陵越这二字,也在每一日拥抱入眠的漫漫长夜里,悄无声息的被刻进心里。

那年屠苏十四岁,陵越十七岁。

少年第一次梦醒看像床榻间的狼藉,不知所措。陵越素来浅眠,不多时便被辗转反侧的师弟吵醒,见到屠苏窘迫的小脸揪着被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依旧如兄长般安抚,只道,屠苏长大了。
他知道师弟不再是小孩子了,以后有一日会独当一面…但是他不知道,屠苏到底梦到了什么…

在百里屠苏为数不多的梦里,除了家族惨遭图们,就是梦-遗夜里的美梦
——浑浑噩噩的长梦中,百里屠苏的师兄长发半湿搭在肩头,身子泡在水里,回眸浅笑,启齿唤他屠苏。

屠苏屠苏,
取自屠绝鬼气,苏醒人魂。

这名字被陵越叫出来是那样好听。

后来屠苏也有了不低的修行,终于能同师兄一起昆仑山下的小村庄驱邪除恶,村民都说他二人是对儿金童。
是了,没有玉女。

屠苏听着是高兴的,陵越也会露出浅笑。

陵越的佩剑是苍蓝色,就如他性子温润如水待人平易。
屠苏却是一把猩红古剑,但他不是个热烈的人,许是童年经历太过苦痛,也可能是山中只有陵越和世尊作伴而显得孤独…总之屠苏比陵越性子还冷。

只有陵越笑他才会跟着弯起嘴角。

等到星移日转,九珠偏转,又是一年匆匆而过。

十八岁的陵越要独自一人去很远的地方除妖,屠苏不肯,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跟陵越那样凶。

屠苏把陵越的行囊摔出屋子,憋出眼泪控诉师兄对他的“抛弃”,陵越从没惹得师弟这副模样,只能手忙脚乱的哄,一闹闹了半宿,其实陵越大可跟师尊禀报,如此屠苏就会被师尊关起来,不会再作闹。
但他不会,他也不舍。

深夜,陵越只得附身吻下屠苏的额头,安抚他说会尽力早会,怎料屠苏眨着黑曜石般的双眸,指着自己嘴唇目光坦然望着陵越。

陵越困窘,只当是师弟年幼,不懂亲吻为何意,最后只糊弄的啄一口了事。

次日天未亮,陵越已起身。
悄声整理妥当,离开前屠苏还没醒,也罢,免得让他看到自己走又会伤心,这样想,陵越忽略心中的失落,关门离开。

床上的人动了动。
其实屠苏早就醒了,只是不愿意起来,自然也听到陵越的叹气。
时间过了很久,待天光泛白,屠苏躺在床上想了很多。
师兄这一行就是三四个月,以后怕是许久要自己一个人住了,早膳也是一个人、舞剑、写字…都是一个人。

他猝然起身,来不及穿鞋也来不及披衣,赤脚跑出去。

一路跑到下山的玉石路,惊了花,骇了叶,掠下了晨露,嫩草搔脚踝发痒

千节台阶冷硬的蔓延至山下,飞鸟驻足在石板衔虫,小兽也在暖玉匍匐…却没有陵越,只是没有陵越。

屠苏半天不舍得眨眼也没看到陵越的背影,最终抱膝蹲在地上,心里酸涩,眼眶通红。

——师兄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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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鲤鱼:别怕,不要怕。我现在去写伪娘,明天写人鱼】


(所有疑惑于屠苏性格的,可以去重温第一部,我在好几处写了屠苏性情大变是因为中了蛊其实就相当于煞气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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